“修剪一下应该会漂亮些。”

他的手指动了动她的丝，那样温柔，她忽然脸一红，低下头去。微风中，剪刀修着她的头，他修得很细心，不时地停下来看一看，再拨拨她的头。

细碎的头一丝丝飘落。

有鸟儿在不远处的大榕树上唧唧啾啾。

“很丑……是吗？”

“嗯？”

“那天……你刚回国……看到我的头……觉得很丑……是吗？”她的头低得快到胸口。

将落在她脖颈处的碎扫去，初原的声音里有笑意：“那天啊，还没有注意到你的头，你就不开心地跑出去了。”

她怔住。

慢慢抬起头。

因为婷宜当着他的面嘲笑她的头，她难过了很久。可是，原来，那天他根本没有留意到她吗？：

“刚看到只是觉得，你长高了很多，但是还是跟以前一样瘦。”怕碎落到她的皮肤上，初原将她的脖子上的围布向上拉了拉，我记得去美国之前叮嘱过你，你正是长身体的阶段，要好好吃饭，注意营养，你忘记了，是不是？”

“没……我没忘！”她拼命摇头，“我每顿饭都吃得很饱，范婶对我很好，总是做很多饭菜给我和晓萤，我也吃了很多，只是，只是不管怎么吃，都胖不起来……”

将她的脑袋固定住。

端详片刻，初原开始最后的修整。

“初原师兄……”

她咬住嘴唇，眼睛黑亮亮地望住他：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都没有忘。我有好好读书，我有好好吃饭，我有每天刻苦地练功，即使遇到了困难，我也没有沮丧过，我一直很努力。”

初原的手顿住。

用力地揉了揉她的顶。

“傻丫头！”

望着她，他的眼中有春日湖面般的温暖。

“看看，有没有漂亮些？”

初原微笑着，将小镜子放到她手中。拿着镜子，她惊奇的现镜子里面的自己跟刚才很是不一样了，或短或长的头被修剪得整齐起来，还有一个圆润的弧度，偎着她的脸型，他还帮她剪出一道刘海儿，很秀气，但是没有完全挡住她的眼睛。

“在美国的时候，时常帮同学剪头，手艺就练出来了，还不错吧？往后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