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言也笑了,他眉头微微挑起,一脸玩味:“对手?我这辈子,遇到挡路的很多,但那些人,都不能称作对手。因为不配!”
指桑骂槐,很显然是在说白轩。
白轩依旧不能和他翻脸。
这是底线。
一旦翻了脸,那么胡杏儿,恐怕再也找不到丁点消息。
别看姜慕言现在很牛笔,白轩想杀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他,然后深藏功与名,没人能奈何得了白轩。大不了回黑鸦军团而已。
可为了一点点小憋屈,白轩不会做损人不利己没脑子的傻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
白轩习惯谁踹他一脚,他立刻甩手给两个耳光。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胯下之辱,卧薪尝胆这些大道理在他这都是狗屁。但白轩曾经为了女巫,还真就在非洲给一个孩子下跪过。
他懂的分寸,永远都知道什么事要放在第一位。
所以,这种时候,要用自己过往那些拉风霸气的事迹,镇住姜慕言。
黑鸦军团的事不能说,只有说说最近了。
白轩:“玉门有个乔六爷……”
可他才开一个头,姜慕言说一句话,就让他没知道,没讲下去的必要了。
姜慕言一脸鄙夷:“弹丸之地,也敢称爷?”
白轩:“……”
姜慕言:“出门右转,过黄河路,上西马街,有一家天上人间,本市最大的会所,里面有个姑娘叫青雉,卖艺不卖身,如果我是你,就去听她弹一曲琵琶。”
白轩:“为什么?”
姜慕言:“一个将死之人,死之前难道不应该听一最悦耳的曲子,见一次最女人的女人,万一被青雉看上眼,能一亲芳泽,你也死而无憾了。”
白轩哈哈大笑。
姜慕言抬眼:“很好笑?”
白轩勉强憋住:“姜老板,你真逗。”
姜慕言:“呵呵……”
白轩:“好吧,坦白讲。我今天有求于你,客客气气候着。你不让我坐下,我规规矩矩从进门就站着。我不在你面前造次,但也不会伸过去脑袋让你砍。想杀我?说句心里话,真不容易啊。”
姜慕言:“年轻人,很有自信啊。”
白轩:“那必须的,谁让咱一个能打十个呢?”
姜慕言笑了笑:“功夫好?北海卧虎藏龙,很少有人敢如此大言不惭了。也罢,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好功夫。”
他说罢,轻轻拍了两下手,重新看起那份报纸。不再理白轩。
楼上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很轻盈。
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孩出现在楼梯口。
白裙飘飘,衣领斜襟,坠着盘扣,裙摆手工刺绣青花,古典脱俗。手里还有一根竖笛,九孔,雕刻青鸾栩栩如生。
白轩的表情很精彩。
先是错愕懵,下一刻双目贼亮,如同被关了十年的猛男,看到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搔弄姿的小美女一样,接下来兴奋激动的喊道:“师父!”
不错,楼梯上正准备下来的这女孩,竟然是当初在乔四爷家,国术用的出神入化的,容貌和姜小楼平分秋色的美女。
那女孩一看到白轩,原本淡然从容,宠辱不惊的脸上,同样露出一丝错愕。漂亮的眉头忍不住一皱,本能的后退一步,道:“是你?别过来……”
不过来?
怎么可能?
心情低落了一整天,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件开心事。
自从上次这女孩跑掉,白轩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
这一次巧合遇到,无论如何,都要缠着她,学个一招半式。
胡杏儿的事暂且放一放。随时都可以来问姜慕言。况且今天这气氛,就算想问,姜慕言也不会说。
还是拿下这妞比较重要。
他嗷嗷怪叫一声,撒腿就向姑娘扑去。
那女孩大惊失色,想到在乔四爷家被他纠缠的事,心里一阵寒,什么都不说,竟然转身就跑。
沙上,姜慕言一脸懵逼,彻底傻掉。
谁能告诉他,这尼玛到底什么情况?
白轩跑上楼梯,已经没了那女孩的踪影。
麻蛋的,躲起来了?
今天躲在耗子洞里,白轩也要把她找出来啊。
别墅很大,但楼上房间并不多。讲究的是个大!是个宽敞,是个气派!
四个房间,最靠近楼梯口的是书房。
白轩一脚踹开书房的门,空空荡荡,四周墙壁上镶嵌着书架,堆满书籍,一张办公桌,连柜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