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摇头:“不多余。交朋友了,好朋友。”
李大顺展颜一笑,妩媚因愉悦而生,但口中问题未完:“那我就不明白了。”
之前闲聊时候苏景给同伴讲过前面生事情,现下不用等对方细问就晓得大顺仙子疑惑何处,解释道:“我从囊中入仙界,前后只才两天时间,刚到九合灵州时候,真不敢轻举妄动......”
任哪个修家飞升上来,心中除了无限喜悦之外。都会再存下一份忐忑、一份敬畏。苏景也不例外,初时假装被迷惑不难,就是因为心存敬畏不敢莽撞,不自觉就会觉得坐地一方的仙家。必有自己看不穿的本领。
李大顺闻言又笑了。这份心思她能理解。八百年前她也和苏景一样,知道自己绝不差劲,可还是会有敬畏。不针对哪个人,而是对这仙界的敬畏。
那时大顺仙子以为自家道坛里得有多少高人,那些高人得有无边本领...等到了地方,过两天就明白了:原来我最厉害啊!
“再就是毁了九合真人后,跟护地仙打了个势均力敌...我修得‘自然生一’心持,常会有冥冥之感,和护地仙相斗时冥冥有感,虽模糊却也能大概知道,待会局势会乱起来,就藏下了真正力气,等其变。”解释几句,大顺仙子心满意足。
苏景转目望向木瘤坪:“你也想夺此灵州?何以如此贪心。”
木瘤坪自知无幸,目光狠毒望向苏景:“人在凡间时,不贪心何以飞升;人在仙天时,不贪心何以立足!”
今天场面变乱之前,木瘤坪煽动左右,叫嚣一时,所为的也不过是浑水摸鱼,盼能占下此州,虽然机会甚微,但那时群豪未至、更无人知晓苏景真正本领,木瘤坪自己以为有机会。
有机会自然要拼命争取,凡间时不如此何以飞升;仙天中不如此可以立足、何以壮大!
苏景没折磨此人,直接动一道火法焚身炼魂,将木瘤坪烧成灰烟,连一点残骸都未留下,转头望向大顺仙子:“仙天中这种人很多?”
“几乎全都是。”李大顺应了一句,转身离开继续布阵。
苏景也不再原地停留,撑开乌羽双翅直冲天外,向着那枚小小骄阳飞去。
之前阳三郎说那轮太阳里有玄虚,带上小金乌飞走了,苏景自己又何尝不是头‘人形金乌’,小光明顶事情暂时了断,他得去看看太阳怎么了。
不料才飞出天外,忽然一阵妖风自斜刺里吹拂过来,苏景猛转头目蕴神威望向妖风,妖风中刚被赶走的含宝大将与黄鼬军师并肩而立,黄鼬军师尖声喊道:“你连我家将军的钱都不要,咱们更觉得你是那么回事,真心想与你做个朋...你慢点、别走啊...那是太阳,烧死你啊,别犯傻......”
疾飞甩掉妖狮与黄鼬的纠缠,苏景面上挂起微笑:这也是妖仙啊,若它们返回飞升故乡,可算得大圣。再想想天真之傲、焚穷之恶、灭顶之威、蚀海之凶毒...同样是妖家大圣,差距未免太大了些。
就在狮子黄鼬惊骇注视下,苏景疾飞去,片刻后消失于骄阳之中。
二妖本领有限,凭他们的目力看不出苏景并未直接冲进太阳中去,在太阳前方三百里处收拢双翅站定身形。
层层烈焰如浆如瀑,自骄阳中喷薄而出,对别人来说必死无疑毒热凶火,却让苏景觉得浑身舒泰,止步后将一道金乌神识送向前方,内附其意:阳火修持后学晚辈摆放阳火金宫。
苏景不晓得里面有没有住着真正金乌,不敢放肆,规矩得很。
三息过后,一个苍老声音自太阳内传出:“后生晚辈拜访本座,可有宝物进献?”
“启禀老前辈,”苏景面色沉稳:“晚辈修行浅薄身无长物,唯独机缘下得金乌婢子阳三郎,前辈若不嫌弃,我愿将阳三郎进献,为您老捶背暖脚。”
“哎呀?!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那!”前半句还是苍老声音,后半句已经阳三郎的咯咯脆笑,她扮得老人声音虽惟妙惟肖,可还是未能骗过苏景,脆笑中又道:“苏景,快快进来,此间颇有些古怪...对了,底下完事了?”
苏景纵身飞入骄阳:“完事了,得了个意外消息,两年后有座仙坛搭红楼、为坛中仙子招亲,听上去那个人很像不听,可又不对劲......”
“敢!”不等说完阳三郎已勃然大怒,她把自己和苏景当成一回事,抢了苏景的娘子何异抢她阳三郎的媳妇,不等苏景落足骄阳,金衣女子已然冲了出来:“狗坛何在,老子烧了它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