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奇讪讪的笑,起身归列。
刚安脸有忧色,不得不问:“公爷,莫非京城生了大变故?”如果是流言,皇上驾崩可不是能随口说的。
叶昭淡淡道:“无论甚么变故,我等总要以国事为重,以两宫太后、皇上马是瞻。”
刚安心下松了口气。
三人告辞时,哈里奇走在了最后,等刚安和韩进春出了书房,他突然快步转回来,躬身,一脸阴狠,压低声音道:“主子!刚安这奴才阳奉阴违,要不要奴才?……”
叶昭一蹙眉,微微摇头。
又等了一会儿,见叶昭挥手,哈里奇这才躬身倒退而出。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丝绸睡衣睡裤,薄薄凉凉的极为舒服,在客厅里踱步,手里拿着杯瑞四敬献的蛇王酒,慢慢品着,思索着现今的局势。
拉开门,在长廊上靠墙而立的俏丫头如意正瞌睡呢。今儿可不早了,可主子房间不熄灯,如意自不敢去休息,说是主子的贴身丫鬟,可主子从来就不要下人留在寝室伺候。
“主子!”如意吓了一跳,瞌睡虫早吓跑了,慌忙福下去,虽然主子大度,可自己也太不成话不是,俏脸通红,这在别人家,就要挨打了。
叶昭本想叫如意去吸烟室拿几根雪茄上来,还未说话,突然就听西边锦***奶的海棠阁娇呼连连,叶昭心里好笑,这又怎么了?
随即出门走过去,海棠阁的正门敞开着,不然以荷花楼的隔音效果,也听不到房里声音。
叶昭转过锦绣山河屏风,却见锦***奶正在浴室门口吓得惊叫,雪白娇嫩小脚在红木板上跳呀跳的,贵夫人突然被吓得仪态尽失,却是说不出的诱人。
招财从外面风风火火冲进来,手里拿着一小铲子,原来是去外面找家伙式儿去了。
“甚么啊?”叶昭笑着走过去,却见浴室中,有一肥大的飞蛾在地上爬来爬去,却是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
锦***奶早吓得逃到了软榻后,刚刚洗完澡,正刷牙呢,突然一只飞蛾就往脸上冲,吓得她花容失色,绣花拖鞋也掉了,在浴室被飞蛾追的团团乱转,好不容易抓个空当逃出了浴室外。招财胆子也小的很,一溜烟去楼下找铲子去了。
“啪”招财终于奓着胆子将飞蛾拍于铲下,又急忙用扫帚收进铲子,清洗地面。
锦***奶吓坏了,撞倒恶人事小,可今日之事若被他以为自己故意勾引他,从此对自己心生恶感可就糟了。
几日彷徨后,锦***奶也想开了,为今之计,只有从铁厂着手,恢复同恶人以前的合作关系,至于外面流言蜚语,倒也不怕,只要铁厂能赚钱,自己终有东山再起一天,现今要想办法令恶人谅解自己在荷花楼自尽的孟浪行为,过几日,再搬出去就是。
一时的风言风语,被陶家休掉,接踵而来的打击虽多,可自己就认命么?大哥不懂事,老母亲可全指着自己呢。
现在不过一时之难,等过了这一关,和国公恢复了以前的合作关系,又有国公夫人认自己做妹妹,现在讥笑自己的人又能笑得了几时?
谁知道正感觉恶人渐渐对自己改观之时,今日又闹了这么一出,锦***奶真是芳心寸断,这老天爷,是不是真的要赶金凤走绝路呢?
也不知道自己今儿哪来的邪火,或许是因为自锦***奶搬进荷花楼后,心底深处已经将人家当自己妾侍了吧,可谁知道人家可没这么想,只是怕自己而已。
手,慢慢松开了锦***奶纤细无比的香软腰肢,虽然有些恋恋不舍。
现在可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了,就这样起身走掉也不是办法,叶昭这个无奈啊,要说今儿也算奇遇了,世间怕没人比他现在更尴尬。
是啊,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现在想这些又有甚么用?可,可恶人,恶人这也太羞人了!偷偷好奇看去,光身子的恶人甚么样?还那么可怕吗?
突然难受的想哭。
叶昭鼻子差点没气掉,亲亲你都不行,到底谁嫌弃谁啊?见这小女人好像在欲擒故纵,心下气恼,索性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了,伸手就拧住她的香腮,嘴巴凑了过去。
锦***奶自不知道自己又被人冤枉了,乖乖的任由恶人品尝自己的红唇,被恶人压在身下,紧张的动也不敢动,雪白的小手死死抓住两侧锦缎床单,就怕不小心碰到恶人,又会不知道怎么触怒他,令恶人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