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中年美妇的背影,叶天神色数变。心中嘀咕道:“若不借机除掉他,必将后患无穷。为了大计,看来只有如此了……”
与此同时,潮湿晦暗的阴冷地牢深处,被囚禁自由的子墨正一动不动地打坐行功。或者是功法太过诡异,亦或许是他隐藏的太深。阴暗中陡然出现的数道身影,观察良久俱都摇头不语。难以察觉的人影中,子墨认识的府主叶老赫然在列。
瞧着诸人俱都摇头不语,叶老挥手示意,自知众人定然如他一般查探不出。待诸人退去,叶老光洁的额头上挤出几道皱纹,像是在微笑。“小子深藏不露,若是说出师承门派,我自放你离去,如何?”
正沉湎心神修炼恢复的子墨陡然闻声,心中不由也是一惊。竟然连对方何时到来竟都不知,心下愈发对叶老讳莫如深。但子墨若是知道与叶老同来的还有数人已经退却后,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叶老玄功传神,晚辈只怕穷毕生精力也难望其项背。又何苦为了一介凡修功法而动了本源道心?”
嗯?叶老微微诧异,愈发感觉到子墨的不凡。自己沉静了数百载岁月的不动凡心竟然不自觉间出现了偏差,大道寻求之途境界体悟便是最原始的兑变。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后辈小子竟能说出如此精深之言。
叶老似笑非笑看着子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良久才道:“你让老夫有太多的疑惑,罢了,就当佛家放生行善,老夫就放你一马。”
闻听此言子墨神情一诧,似乎没想到叶老这么容易地就声言放了自己。但是接下来叶老的一句话又让他刚生的好感消散无踪。
“鬼蜮异变,殃及无辜,其内危机重重。你自称侠肝义胆声讨老夫,这次你便随选出的修者十杰一起进入寻找祸根,平复鬼蜮。你敢去还是不敢?若是不敢那就在这玄铁地牢等待终老吧……”
看着言罢转身而去的叶老,子墨虽然恨其趁人之危将他当做了免费打手,但却也自知除此借机答应他离开囚禁地牢外,别无他法。心思翻转间,只得恨恨道:“我去……”
翌日,子墨便真的被迫与修真十杰一道儿前往鬼蜮。不过一行人中除多了他一人外,还有叶天与一个浑身罩着黑衫的蒙面人随行。一行十三人气势雄浑地朝着鬼蜮跨步而去。
打量着身周诸人眼神中内敛的精光与身上散发出的沉稳气势。子墨深知这些便是修真一脉青年俊彦中一等一的好手,要想逃走实乃幻想。再说还有功力不知深浅的叶天与黑衫蒙面人随行。若是鬼蜮里面真遇到危险,有这多好手也自是不惧。一番计较下来,子墨只得压下心头起伏,老老实实随行而去。
呼,劲风扑面,强韧有力地摩擦着皮肤,隐隐生疼。子墨心头一警,这鬼蜮还真是邪门的紧,还没深入多远便与外界祥和仙境大为迥异,周遭厉风呼啸不说,就连艳阳发出的光线也被莫名的黑雾遮挡,能见度不足百米。转头看向诸修真高手,但见个个面色郑重,步步为营谨慎前行,子墨也愈发警惕小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