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凡与画中男子相比,区别就在于神韵,后者神情太过于冷淡。
“既然是画,自然寄托了人的感情和偏执。”
紫袍老儒修淡然一笑。
“那么此画到底是何人所作?”
念薇依旧好奇,忍不住再三问道。
紫袍老儒修没有回答,把画收起,喃喃低语道:“她交代过,曰后这画中之人若来寻找她,不要交代其去向。”
“是她……”
念薇惊呼一声。
那白面儒生闻言,也陡然明白,眸中闪过一丝寒芒:“爷爷,这画中之人,难道是诗瑶修炼‘太上忘情诀’之前所深爱的男子,而那人现在却寻到了三灵山。”
“对,正是此人。”紫袍老儒修点头道:“只是没料到,他竟然修炼到元婴后期。”
“元婴后期?”白面儒生双手紧握,目光一颤,一脸忌惮不甘。
“哼,元婴后期又如何?我三灵山以‘三贤门’为,有四大儒门宗派坐镇,元婴强者足有十几位,其它高阶一两百人,岂会畏惧他区区三个人?”
紫袍老儒修目光凌厉如剑,不怒自威,一股强大的气势在洞府里一闪而逝,让念薇和白面儒生心中蓦地一寒。
白面儒生闻言,微露喜色:“爷爷,我‘三贤门’身为内海儒门第一宗,怎能任他等闲两三位元婴高阶过来撒野,您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念冰,你莫要意气用事,诗瑶已经将‘太上忘情诀’修炼到万年来无人企及的地步,不可逆转。”
念薇肃然告诫道,她心思更细密冷静些。
原来这白面儒生是她的弟弟念冰,曾痴爱邓诗瑶叙旧,之前念薇曾多番劝邓诗瑶放弃“太上忘情诀”,与其弟念冰结为双修道侣,都以失败告终。
即便在此刻,念冰心里依旧有一丝执念,不肯放心,听闻邓诗瑶之前深爱的男子到了“三灵山”,他怎能不心生敌意。
“呵呵,我倒想去亲自会会此人,看他到底有何等本领,竟让诗瑶这般举世罕见的奇女子,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紫袍老儒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爷爷你……”念薇欲言而止的样子。
“念薇,你做事考虑很周全,这点爷爷明白。”紫袍老儒修抚须微笑道:“但是,放眼天琴内海,我‘三贤门’已经无需畏惧任何势力和强者。”
念薇沉思不语,念冰则面露喜色:“爷爷,您要为诗瑶讨回公道,孩儿对这般毫无人姓感情的人,十分厌恶。”
“放心,你们一起随我去吧。”
紫袍老儒修自信满满,带着念冰念薇离开洞府。
杨凡三人在厅堂里等候良久,都不见人过来接待。
“杨老大,我们在这里坐了半天,居然没有人来搭理,这‘三贤门’是不是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
胡非按捺不住,腾然起身,龇牙咧嘴的道:“如果是这样,休怪胡爷拆掉他这个小岛。”
“稍安勿躁。”杨凡心平气和的道:“才半盏茶功夫。”
云雨夕秀眸含笑,恬静柔和,同样一点不急,抿嘴轻笑道:“自从到内海后,你一直那么猴急。”
的确,用猴急来形容胡非,是再合适不过了。
杨凡闻言也是忍俊不禁,差点没捧腹大笑。
就在这二人打趣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共走进来七八人,清一色的元婴强者。
这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神色威严的紫袍老儒修,身旁左右有一对男女,面部轮廓有些相似,明显是兄弟,自然是念冰念薇兄妹俩。
杨凡目光淡淡一扫,立即猜出紫袍老儒修和白面书生的身份。
紫袍老儒修目光如电,冷然扫过三人,却依旧难以掩饰脸上的惊讶。
杨凡这三人,任何一个拿出去,都极为引人注目,何况是三个人在一起。
白面儒生念冰一脸敌意,打量三人时,很快被云雨夕的天然纯美所吸引,心跳微微加速,心中的那股敌意,更是转化为强烈的不甘和嫉妒:
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为什么此人可以这般得天独厚,不但能得到邓诗瑶这等儒门奇女子的深爱,身边还能拥有这完美如仙的道侣?
念冰满腔的嫉妒、不甘、以及怒火敌意。
他心中念头飞转,某一刻眼睛蓦然一亮,生出一计,暗自叫好,眉飞色舞。
杨凡大部分心神都在打量同为元婴大修士的紫袍老儒修,从此子身上扫过的时候,面露古怪之色。
“杨某只是一个平凡过客,来三灵山,只为请教一件事,不会久作逗留,贵山何需兴师动众,难道这是待客之道?”
杨凡起身,目光扫视场上共七八名元婴高阶,声音平和。
三灵山如此做,显然是想从声威上压迫杨凡等三人。
“道友说笑了,只有这样,才能昭显我‘三灵山’对远方贵客的隆重欢迎。何况,以阁下元婴大修士的身份,放在内海任何地方,都会被奉为上宾。”
紫袍老儒修神色正然,义正辞严的道。
杨凡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这儒门修士,果然喜欢这一套,做什么都要把自己置于道德制高点。
“杨某也不废话,开门见山,我此行过来拜访‘三贤门’,只为打听一个人——”
“停!”紫袍老儒修冷不丁打断了杨凡的话:“老夫知道你要打听谁的消息,但恕我直言,之前已有承诺,绝对不会透漏她的行踪。”
“如果道友没有别的问题,三灵山也不欢迎你们,送客——”
紫袍老儒修轻轻一挥袖,示意送客,一副扫地出门的姿态。
杨凡双眸微微眯起,这老家伙是成心要自己三人难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