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出门走了,不一会,两人气喘吁吁跑了回来,雪霏儿对杜文浩道:“不好了!刘捕快死了!”
杜文浩心头一凉:“这么快?”
庞雨琴道:“也不一定就死了,刚才我们去了他家,他家已经在办丧事了,女眷都坐在大堂上哭,刘捕快就躺着的床板就停在房屋大堂里,人一动不动的。不过还没有人披麻戴孝,可能人还没有死,等着断气才开始丧。”
杜文浩心头升起一线希望:“咱们看看去!”
三人赶到刘捕快家,这院子很小,一座小屋十分破旧了,显然家境不太好。此刻院子里哭声一片,门口两个手脚受伤缠着绷带的捕快正叹着气议论着,见到庞雨琴他们来了,忙陪着笑脸迎了上来打招呼。
庞雨琴道:“刘捕快怎么样?”
“不行了!唉!可怜啊……,对了,庞小姐,你爹在里面呢!”
“啊?我爹回来了吗?我爹没事吧?”
“没事!他和雷捕头都回来了,逃走的贼寇被他们追上包围格毙了。你爹武功高,那些贼寇哪伤得了他!”
庞雨琴忙跑进院子里,一眼看见他父亲庞县尉正在屋檐下一根长条凳子上坐着,正在和刘捕快的老父亲说着什么,雷捕头和其他捕快在堂里忙里忙外地帮着布置灵堂。
“爹!”庞雨琴跑了过去,“你回来了?没事吧?”
“没事!你来这里做什么?——杜先生也来了!”庞县尉看见跟上来的杜文浩,忙起身招呼。
庞雨琴知道事情紧急,忙道:“爹!杜先生说他能治刘捕快!用剖腹疗伤术!让杜先生给治治吧!”
“是吗?”庞县尉一听剖腹疗伤术,禁不住皱了皱眉,瞧了一眼杜文浩:“先生是这样吗?”
“我可以试试,还是那句话,病情很危重,不一定有把握治得好!”
刘老汉站起身,悲泣道:“先前杜先生就说了,试试看能不能治,我们当时没答应,抬了人去找别的大夫看看,结果,城里所有大夫都说没治,想着杜大夫恐怕也没办法,所以抬回家了。”
庞县尉沉吟片刻,回头望了一眼大堂里门板上躺着的刘捕快,对老者道:“不行的话,就让杜先生治治看!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那老者抹了抹眼泪,偷眼看了看杜文浩,低声道:“好是好,只是……,我们家没有……,没有那么多诊金啊……”
杜文浩一愣:“诊金?我没说要你们诊金啊!先前我就跟雷捕头说过,凡是衙门兄弟,因公负伤到我五味堂找我瞧伤的,分文不取!”
“是吗?”老者疑惑地望望杜文浩,“先前抬着犬子找大夫医治,都说已经伤重不治之后,本要抬着来五味堂请先生诊治的,正好经过仁义堂,许大夫问我们去哪里,我说了要来找杜先生用剖腹疗伤术救我儿子,许大夫说……,说……”
雪霏儿哼了一声道:“他又使什么坏?说什么了?”
“他说剖腹疗伤术除了东汉华佗神医会之外,无人会这医术,说……,说杜大夫分明是想骗我们银钱,还说杜大夫给病人瞧病,收取的诊金很高,象我儿子这样的危重病人,没有纹银百两,杜大夫根本不会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