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妍靠了一声:“你说一千八百万就一千八百万啊!我还说一千八百块呢!”
“你捣什么乱!”戴老板绷着脸怒道:“没听见石老师的话?”
“听他的?我听得着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蒋妍不屑地撇撇嘴,看向席蔓莎:“给您那高中同学打电话了吗?”
席老师郁郁寡欢道:“打了,她有事在外地呢,说找了个朋友过来帮我,可能还没到。”
蒋妍气呼呼道:“那让我爸找人,他也认识不少收藏界的专家。”
“嗯,别麻烦姐夫了吧?”
“唉哟,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啊!”
席老师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店门外已是堵得水泄不通。蒋妍给她父亲打过电话后,便走到沈子安面前:“我爸正赶过来呢,子安,咱们几人里就你懂得多,喏,这些坏了的玩意儿到底真不真?”
沈子安苦笑,压低声音只让我们听到:“实话实说,除了有块玉像仿的,剩下的东西我也看不出真假,嗯,不过既然那文史研究馆馆员都说了不错,我想八九不离十吧,就算没他们再是一伙人,也不可能砸自己招牌啊。”
不会吧?
我皱皱眉:“你是说,地上这些玩意儿大都是真品?”
沈子安无奈点点头:“反正以我的眼力,没看出有假来,我想席老师弄坏的柜子,是那老板专门放珍品的吧,唉,现在可不好办了,我说句不好听的,纵然席老师没有全部责任,柜子坏掉之前毕竟是被她推过的,若只承担一部分责任的话,也得赔几百万左右吧,这还是保守估计的,如果不想赔,只能走法律途径,把柜子的生产产家告上法庭了。”
席老师一听,抽了抽小鼻子,泪珠儿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蒋妍抓狂地一揉头,赶紧和大贾小贾一起安慰她。
烧饼和黄瓜则分别给她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
我很能理解席蔓莎此刻的心情,那不是一千二千的问题,而是一千多万啊!
回想上次我在古玩城,也差点欠账八十多万,那时……
诶!
等等!
我呆住了。
这里可是古玩城啊!
如果历史没有因为蝴蝶效应而改变,古玩城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在这里打工的我不可能不知道!
蓦然,我如梦初醒,重重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
就没有比我再笨的人了!
前两天来古玩城收购那十万元的元青花残片时,我还想着要看看当年那场没能亲眼所见却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事件呢,晕,原来一年前在古玩城被津津乐道的“柜子门”事件的主角,是席蔓莎席老师啊?
我说地上那些书画笔筒怎么似曾相识呢!
曾经,它们可被众多行家彻底分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