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一个无语。
第二天。
到腰子家小区门口后,我才知道他为何不做长途车而要花钱打车了。他居然拿了顶野外露营的简易帐篷,愣说去郊游就得跟外面扎营,不然没有味道。扫眼一看,出租车后备箱里还放了不少专业工具,手电筒啊。锅啊,碗啊,鱼竿啊,等等等等,真没少带。我则是轻装上阵,只带了泳裤等一些必要用品。
出祖车上,我问道:“怀柔有好几个度假村呢,去哪个?”
腰子边玩着口如的《洛克洛克》,边兴高采烈道:“你不就是为了捡石头么?而且度假村花销太大,咱俩找了清净点的地方,住山里得了,反正我也带了帐蓬,嘿嘿,不瞒你,前几天我玩了《牧场物语》和《我的暑假》,结果就迷上了那种野外生活的感觉。”
“住山里不安全吧?”我苦笑道:“好像有蛇。”
“不少人都去山里野营呢。怎么人家就没被咬?”腰子信誓旦旦: “没事,帐篷一扎,拉锁一合,别说小虫小蛇了,谁也进不来
逃离城市的浮华与喧嚣,车一路向北狂奔,公路两旁挺拔的杨衬飞快向后退去,未到怀柔,却已能感受到那青山绿水的静谧。怀柔地处燕山南麓,境内有较长的河流 殊,天然山泉近璇处,四季景色迷人,因此有“北京人的后花园”之称。
几小时后,我们在一处山脚下了出租车,背着大包小包,向林中行去。
“镜子。你可真会选地方,环境不错啊。
“往里走吧,应该有条河的
这里,便是照片上出现的山林,至于照片景色的确切位置,还有待进一步探查。
阳光在树--飘天文学--转悠了,怎样,介不介意郜姨去凑凑热闹?”
“啊?您也要过来?行走行,但我们没在度假村,是直接跟山里面搭的帐篷。”
“还挺滋润嘛,嗯,那我先过去再说吧。不行就去旅馆定个房,郜姨晚上住那儿
我大概给她说了下位置,并让她快到时打电话,我去林子外接她。挂掉手机。我不由哑然失笑一声。这叫什么事儿?叫你来你不来,不叫你来你偏来,早知这样,我还找腰子来干嘛呀?咱俩单独相处多好!呃,或许部姨就是不想与我独处吧?真搞不明白你在想啥!
快到十点钟腰子才醒,出来到河边洗脸。“镜子,你可真够早的,咱们是踏看来了,还不多睡睡懒觉放松放松?”
晚上光线不行。我没找石头就早早睡觉,清晨趁着亮,还不得多找会儿?
丢了两个从树林里摘下的野果给腰子,“对了,我一邻居待会儿要来,我妈同事,跟我家关系不错,说也想到郊区换换心情。”
正说着呢,远处突然传来几声对话。
“哇塞,这里环境真好,就跟这儿吧。”
“好,听你的,咦,已经有人了?”
掩着小溪走来的是一男一女,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俩手牵着手,应该是对儿情侣。
我一愣。晕,莫非他俩就是找到“小桥流水”奇石的小情侣?可不是么?算算日子,那篇网络报道大约便是下个星期,他俩也应该来了!
要坏事儿啊,难道我这回白来一趟了?
这对学生情侣很客气,跟我和腰子打过招呼、做完自我介绍后。就征求我们的意见,问他们能不能也在这里扎营。
我很想说不行,但也知道这没什么道理,就没再言声。
腰子道:“欢迎,当然欢迎,人多热闹
通过交谈得知,男孩叫李阳,女孩叫李蕊,也是北京人,丰台区的。没办法,等李阳将背包里的帐篷弄好,我就一边加快了寻找奇石的步伐。也一边跟他俩说着话,胡天海地一通乱扯。我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我和腰子没来,“小桥流水”肯定会被他俩找到,但如果我多影响影响他们,让蝴蝶效应传开,兴许这一回我就比他们先找到奇石呢?
快到中午时,郜自娥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快到了。
我跟腰子知会了声,转身进了林子。郜姨的车还得四十分钟才来呢,我就先步行着往西走,想找个小卖部。今天早上,腰子带来的压缩饼干已经吃完了,鱼钓不上来。野果又难吃的很,再不填补食物,我俩就断粮了。可这边荒荒凉凉的,哪有小卖部?走了许久,我干脆也懒得找了,想了想,直接进了路边一处民家,管那位大娘买了十几个玉、米棒子和七八个红薯土豆,当然,调料啥的也没忘了要,大娘还算实在人,总共收了我十块钱,没多要。
折身回到林子口,望着远处呆。
不多时,一辆出租车渐渐出现在视野范围,等离近看到里面的人像部姨,我就朝前方挥挥手。车停,提着一个不大不山包裹的部月娥慢吞吞地走出车门,笑道:“这地方可真难找,幸亏司机大哥认识路。”
我走过去想帮她拿包,部妖却一躲,虚掩着眼皮笑笑:“不用,我自己来。”
我以为她是客气,不由分说地过去抢包,谁曾想,部月娥眼中的笑意却徒然一冷:“我说不用!”
我呃了一声,怎么回事儿?刚刚打电话时还乐呵呵的呢?怎么一转眼,就好像在刻意疏远我似的?你要是真不想理我了,干嘛还要找我来?自己跟家睡大觉不是更好?
我没明白部姨到底怎么了,走在林子里,我一咬牙,试图牵她的手。
部月娥很巧妙地避了开,她用那只险些被我握住的手指头扒了扒耳边的丝,还有多远?”
“不远了,前面就是。”我微微一叹,心中有点憋屈,两天前还亲亲蜜蜜。两天后却形同陌路,这种反差让我极不适应,沉吟片刻,我掂了掂后背装着玉米红著的大包,“郜姨,那夭的事儿对不起,我没想张婶会看到。”
部月娥呵呵一笑:“不就是俩人一起喝个酸奶么?只是张婶那人太保守。接受不了这个,你道什么歉?。
汗,那是喝酸奶这么简单吗?她要再晚来一步,咱俩都亲上嘴儿了!
我知道她是在敷衍我,道:“您要真的那么想嫁给他,您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跟他解释说咱俩没特妹关系。告诉他那天是张婶看错了,这样行吗?”
“不用了。”
“不用?”
部月娥淡淡嗯了一声,勾勾嘴角道:“一个小时前,张婶弟弟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不在乎我的过去,也不在乎我现在跟什么人有亲密关系,他说,只要我以后断绝跟其他男人的来往,他就既往不咎,想认认真真跟我谈一次恋爱,呵呵,虽然没向我求婚,但他正式提出要跟我谈朋友了。”
我怔住了,没想到那人竟对部姨一见钟情,张婶知道了吗?”
“嗯,他说他姐姐臭骂了他一顿,最后说爱咋咋地吧,也没有再制止。
我这才明白,部姨之所以早晨电话里和下出租车后是截然两个态度,原因就是那个张婶弟弟的电话!郜姨不想再跟我保持这种暧昧关系了!她想谈恋爱!她想嫁人!我相信,如果那个电话在早晨之前打到部月娥的手机上,她就一定不会来怀柔了!这是肯定的!
我胸口一憋。问道:,“你答应他了?”
“还没有,我说给我几个小时考虑。”话音刚落,部姨包里传来手机的铃音,她放下行李箱,笑吟吟地接起电话,“喂,这刚一个小时没过吧”还在考虑呢,没想好”嗯,嗯呵呵,真的不在乎么”没什么,只是觉得很诧异”听不清楚?哦,二开机信号不大好吧我跟怀柔呢言罢。部月航用啧,眼!“嗯,来郊区散散心,就我一个知”呵呵。一个人就不能散心了么?我又没什么朋友,嗯,我知道”呵呵,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好像还没答应你吧”嗯”正在犹豫,呵呵,你急什么“嗯,放心,如果我答应了你,肯定不会和别人再有来往了,,嗯,我誓,行了吧”喂?喂?”
电话可能断了,郜月娥喂了好几耸,后而拿在手里一看,耸耸肩膀:“没信号了。”
我脸色不太好看:“你准备答应他?”
部月娥笑着一垂眼皮:“你说呢?这么好的男人肯娶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呵呵,郜姨只是在想,要是马上就兴高采烈地答应他,那也忒不矜持了,就跟全世界都没人要我似的,呃,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不能给他一种我很廉价的感觉。这样对长期展不利,交往后会变成被动的一方,呵呵,懂不?”
我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部月娥看了看手机,旋即提起行李箱。“算了,他人这么好。以后可不能再骗他了小靖,部姨先回去了。”
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使劲攥住,没让她走。
部月娥身子一顿,却没有回头看我,对着正前弈的树林道:“别闹了,乖。”
我呼气道:“咱们能不能把话摊开在桌面说清楚?你这装模作样的口气算什么?”
部月娥背对着我呵呵笑笑:“郜姨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要跟他谈恋爱了。”
“你这是成心气我来了?”
“瞧你这话说得,我气你干嘛?再说,你生的哪门子气?”
“郜月娥!”我深吸一口气,走前一步。双臂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部姨许是没想我会这么说,怔了好半天,微微一侧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傻孩子,咱们不可能的,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感觉,所以才让你摸,让你玩,但也就是那米粒大小的感觉。连喜欢都算不上,明白吗?”
喜欢她的话一说出口,我言语也没什么顾忌了,皱皱眉:“说到底,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岁。别老孩子孩子的斗我成么?不可能?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不想你嫁人!”没等她说话,我便道:“是,或许你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但帮月娥,我只想告诉你,你不是没人要,你不是嫁不出去,至少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邹月娥被我抱住的肩膀略略向上一耸:“你想说什么?就因为你喜欢郜姨,那部姨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一辈子不嫁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碰见了真心喜欢的人,那我没理由拦着你,你嫁他就走了,但问题是,你不喜欢张婶弟弟,为什么非要急着跟他在一起?你有能力,你漂亮,你稳重,我就纳了闷了,你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总把自己当成一颗廉价大白菜似的?万一嫁错了人!你上哪后悔去?”我道:“你对自己有点信心行不行?好男人多了,你怎么知道以后不会碰见一个你特别喜欢的人?到那时再嫁又能晚到哪去?再者说了,你怎么不想想。张婶弟弟各方面条件看上去都不错,怎么会到三十多岁还不结婚?”
郜月娥笑了:“你在嫉妒他。”
我承认道:“是。我嫉妒他,我嫉妒他有条件能娶你,但部月娥,只要你现在说一句你喜欢他。真心喜欢他,那我二话不说立刻松手,你跟他谈恋爱也好,结婚也罢,我要再从中多一句嘴。我跟你姓郜!”
部月娥眼睛眯了眯:“你应该知道,你部姨是个爱说谎的女人。”
“你骗我也没事,只要你说了喜欢她,我立刻让你走。”
部月娥好像也生气了,嘴角冷冷一笑:“你愿意抱就抱着吧,但你能抱我一辈子吗?呵,我还把话撩在这儿了,我不喜欢他,但我就是要嫁他。你能怎么着?”
我脸一沉,我不同意!”
然后,林子里陷入一片寂静,没人再说话。
十分钟后。
我感觉怀里的郜姨身子动了动,“我热了。”
我没理她,不久,她又道:“你爱抱就抱。但至少帮部姨把脑门汗擦一擦吧?痒痒。”
我歪过头看了眼,确实,她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儿,就伸出胳膊帮她抹了抹:“行了?”
部月娥嗯了一嗓子,许是站累了,就把后背的重心全压到了我胸口,靠在我身上假寐起来。我见气氛不再像先前那般凝固,眨了眨眼睛,把手伸下去,试着摸了摸部姨裹着丝袜的大腿。
但这一回。她居然没躲。
我手已经松开了一只,再不能完全控制住她,如果她想走,完全可以,但郜姨却仍靠在我胸膛,一动不动。
我看看她紧闭的眼皮,边把头埋在她散着香气的丝里,边慢慢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
几分钟后,电话响了,是部月娥的手机!
我手一停。没言声,继续摸着。
部月娥这时也睁开了眼睛,不紧不慢地把手机拿到眼前,按下绿色按扭:“喂”嗯,山里信号不好,刚刚断了”呵呵,你连续打了十五分钟?真有瘾嗯,信号刚刚来吧,我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哦”那件事啊,嗯,怎么说呢
郜月娥回头瞅了瞅我,我也瞧着她,一眨不眨。
片刻后,部姨苦笑着摇摇头,主动摸上了我的手掌,五指交叉着和我握在一起,口中对手机道:“真的抱歉,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防:还差十几张月票今天就能安稳地在月票榜上蹦醚了,恳请大家再投几张吧,随时都可能被爆掉,谢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