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御麾下的五千黑甲骑兵带领下,上万赵军精骑无所畏惧地冲向秦军大阵,颈间带着一点红色的黑色洪流带着身后赤红色的洪流冲进黑色的礁石群中,一直向前向前,刚刚组成防御方阵的秦军在赵军骑兵无比巨大的冲击力下一击击溃。
手中捆绑着锋利宽大的长铍,第一次使用的李御才发现这兵器在正面冲阵中的作用,借着战马的冲击力,手中宽大的长铍那锋利无比的前锋能轻易破开秦军的护甲,甚至连盾牌也被直接劈开。
凭着长铍那秦军长戈所不及的长度,赵军骑兵以微弱的代价就冲破了秦军外围的防御。只是长铍破开秦兵盾牌时那反震之力让李御的虎口有点裂开,不过后面的骑兵依然推动着他不停地往前,反震之力来不及化解就被带着继续冲杀,长铍划过美丽的弧线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秦兵的生命。
在这个时代,平原冲杀,骑兵无敌,步兵虽对其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但效果并不是很明显。作为新兴不久便占据天下强军之列的骑兵,现在的步兵可没有后世那多式多样克制骑兵的武器。
不知道砍杀了多少人,李御只觉眼前一空,发现已经穿插到了秦军方阵的后面,他驾驭着身下的战马慢慢转了一个大圆弧,再次冲向了已经被拦成两截的秦军方阵。部分转向失败的骑兵抛却战马,自觉在外围结阵抵御着偶尔冲过来的秦军。
在这个冷兵器为王的时代,没有什么通讯指挥,没有什么远程操控,只能用行动来带领麾下的士兵进行攻击,赤色将旗所指之处便是兵锋所向,将旗不倒,冲锋依旧,直至战至最后一人。
再次贯穿了秦军方阵,李御手中捆绑着兵器的布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上的战甲也多处破损,腿上的几处伤口流出的血渗透了里面的裤子,在冰冷的战甲上滴落下来。
敌人的鲜血让他沸腾,自己的鲜血让他脑袋清醒,李御的脸色越发冷峻,那蓬勃无比的斗志燃烧着他的灵魂。
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李御命令身边的亲卫挥动了两下将旗,便有一半的赵军骑兵继续往那已经七零八落的秦军方阵冲杀,而李御带领的数千铁甲精骑迎向了远处疾驰而来救援的秦军骑兵。
没有任何的花哨,两个黑色的洪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心中充满仇恨和热血的赵军浑然不顾自身的安危,用鲜血和生命证明着他们对赵国的忠诚,保卫着身后的家园。
两军素质差不多的时候,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在于士气,此时赵军带着刚刚战胜的气势,士气无比的高昂,加上有铁甲护身,而秦军骑兵是匆匆而来的援军,相比之下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依然是冠绝天下的赵军骑兵狠狠地劈开了秦军骑兵方阵,不少秦军骑兵的战马都被有防护的赵军战马撞伤,高下立判。
日日在操练配合的赵军骑兵没有任何的停顿,掉落的骑兵以生命带去几个秦军的战力,大队骑兵只管随着将旗不断冲杀。
不知何时,数千的秦军骑兵已经不复存在,原地只留下一片断肢残骸,还有为数众多的战马低着头在翻找着它们的主人。
“打扫战场。”
“遵令。”
战争结束,热血退去,刺骨的寒风吹过,李御坐在战马上看着眼前的一片凄惨的景象,心中慢慢泛起一丝悲凉,不过很快被他要生存下去的**压过。
一将功成万骨枯,生在这战火连绵的乱世,只有学会冷血才能活下去,只有握有更大的权力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好。既然没得选择,就让敌人的鲜血冲刷掉他前面的障碍。
厮杀声一直持续到深夜,等李御带着一批战利品回城的时候,整个邯郸城都迅速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