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合!”
“在!”
“我命令你率领骑兵,追歼敌人,务必擒拿匪马安良。”
“是!”1000多骑兵浩浩荡荡地开拔了,虽然敌人已不成气候,追杀起来不过瘾,但有任务总比没任务好。
骑兵们精神抖擞地开拔了,步兵们却大多数懒洋洋躺下了,激战了一夜,很多人都觉得筋疲力尽,一旦绷紧地神经松弛下来,浑身都感到乏力和疼痛。
夏海强和马允承巡视了战场,那种惨景使这两条经历过厮杀的汉子也摇头叹息,夏海强听着那些还没死的骑兵的呻吟和哀号,扭过头对马允承说:“参谋长,你派人好好把战场打扫一下,事先喊话,让他们放下武器,放弃抵抗,我们给他们提供医疗。”
“只怕他们很多人都活不过今晚。”马允承压低声音说道,“这仗,打得太血腥了。”
“这就是战争。”夏海强低头不语,“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天气炎热,让弟兄们赶紧把尸体都掩埋了,若是爆瘟疫可就太糟糕了。”
“是!”
“埋好后,树个大石碑,就算是给后人一个凭吊地地方吧。”夏海强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善战的名声。”
马安良和几个骑兵一起逃命,他几番想自杀,刚刚举起刀,都让忠心耿耿的护卫用刀格住了:“大帅,胜败乃兵家常事!”
马安良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再回河州老家,和这些汉人决一死战……”
几个人脱离大队人马,悄悄地溜走了……
离开了头领的率领,残余的回族骑兵变成了丧家之犬,头上有飞艇肆虐,背后有骑兵跟随,有几个总算聪明,“咱们也是汉人,何苦为马家卖命,干脆投降了吧。”
于是,扎木合俘虏了开战以来的第一批俘虏,这条耿直的汉子虽然在心里有点看不起这些投降的人,但毕竟还懂得不可杀俘地教条,捆绑后,又带领了部队开始追击。
100多里的路程,就是骑兵们的死亡之路,不管他们如何疯狂地抽打马匹,他们终究跑不过头上的飞艇,人,确切地说,还在逃命的人已越来越少了。
直到飞艇和尾追而来的15师骑兵部队现了更诱人的目标――马安良出时大营里的步兵部队后,才放弃了对残余骑兵地追剿。值此一役,7000余骑兵,除不到100人走脱,200人投降,以及还有后来500余伤员(15师在打扫战场时总共救治了约1200骑兵)在战场上得到救治并活下来后,基本全军覆灭。
解决步兵要比解决骑兵简单多了,在飞艇投下炸弹和骑兵摆开冲锋地架势后,特别是饭桶统领孙明堂被炸死和得知马安良部全军覆没后,剩余步兵在几个军官的带领下,明智地选择了投降。这种选择无论从力量对比还是从民族感情上来说,都是容易接受地。
第二天,得知骑兵全军覆灭,步兵投降的消息后,兰州城乱了套,警察局长童绍德在开明士绅、议会议员和青年学生的推戴下,动政变,囚禁了赵惟熙,兰州城重新变天,童绍德宣布维持城防,恭迎15师的到来;
第三天,15师在就地掩埋尸体、打扫完毕战场后,正式接受了甘军步兵投降,大部队入驻十字川营地;
第四天,夏海强率领一部分部队,在骑兵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兰州城,甘肃的政治力量中心掌握在了他的手里,同一天,绝望的赵惟熙在狱中服毒自杀;
第五天,夏海强在复会的甘肃省议会推举下,就任甘肃都督,童绍德被任命为内务厅长兼警察局长。
消息传到北京,袁世凯正在喝茶,只听赵秉钧来报:“马安良兵败,回部骑兵全军覆灭,仅以身免,不知所踪,两子俱亡于此役……近万步兵投降,夏海强在甘肃省议会推举下,就任都督……这是他向全国出的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