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胭脂狐疑的看向云初,就凭借这个小小少年,如果是他旁边那个自斟自饮好不逍遥的男人这么说,她还能有几分相信。
“对,就是她,相信她,你绝对不会后悔!”钟夜辰适时的帮腔。
云初静静的开口,“没错,如果宜春楼想要在另外两家青楼的夹缝中生存下去,甚至要反败为胜的,那么姑娘跟我合作绝不吃亏。”
“我可以相信你,但我总要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吧?”胭脂不傻,她只是一时没有找到管理一家青楼的办法而已。
云初笑了笑:“我要的很简单,这里的花生和瓜子,我会独家供应,只有你们这里有,另外两家没有,这是其一,其二嘛,这里的胭脂香粉,荷包香囊,也只能要我的。”
“你的?公子的铺子是哪间?”胭脂想了想,镇子上的铺子就那么几家,她都清楚啊。
云初微微一笑,“还没开起来,不过只要姑娘同意,宜春楼会变好,我的铺子也会开起来。”
“你当如何做?”胭脂来了兴致,吩咐春娘再去拿壶酒,加两个小菜。
“改变宜春楼,姑娘们主动上街拉客,不仅要承受谩骂和白眼,还自降了身份,有钱有身份的人,绝对不会被你从大街上随便拉来的。”
“恩,说的有道理。”钟夜辰不时的在一旁给云初助威。
“从大街上拉来的客人,手里都没什么钱,甚至在这里过夜都不一定,口袋里的那几十文钱,完全不够干什么的,可要是主动找上门来的客人则不同,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找姑娘们的,那口袋里必定是放够了银子。而越是有钱人就越喜欢寻欢作乐,就像刚刚那个男人,手里的钱很多,可除了点贵一点的姑娘,这里面再也没有让他花钱的地方了,再者,有钱人都比较讲究,哪怕姑娘们个个貌美如花,可往大街上那么一站,就会让人觉得是庸脂俗粉,便没什么兴致了。可如果把品味提上来一些,便大有不同了。”
要赚就赚那些有钱人的钱,既然背着家里的女人寻欢作乐,那就让他们多花些银子。
“公子说的我不是没想过,可要是实施起来,有些难。”
“难不怕,怕的是不思变通,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宜春楼的生意如今每况日下,已经被另外两家青楼挤兑的快开不下去了吧?”
“实不相瞒,的确如此!”胭脂知道命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人家看出来了,又肯诚心相帮,也就没什么可瞒着的了。
“既然眼下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姑娘还有什么可怕的,破釜沉舟一次,相信我,我绝对能够让宜春楼的姑娘一鸣惊人,但姑娘也需要遵守承诺。”云初笑着说道。
“好,公子说的对,既然现在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那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我虽然不好赌,但这次,我赌了。”胭脂下了很大的决心。
春娘在一旁拉了拉胭脂的袖子,“姑娘,三思啊,这可不是小事儿。”
当时胭脂非要从前任老鸨子那里买下宜春楼,为的就是给姐妹们一个安身之所,只可以姑娘有才有貌,却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宜春楼到了她手里,一天不如一天了。
“春娘,你不用再劝了,我心意已决,语气这样不瘟不火的等死,不如拼一把,如果赢了,姐妹们也就不用离开,即便输了,我也没什么可后悔了,公子,你说的我都答应,只是这改变要从何做起?”胭脂看向云初。
云初回忆着宜春楼的构造,大堂那里乌烟瘴气的,的确但凡有点儿身份的人,都不怎么喜欢这样,太低俗了配不上身份,即便是青楼,也可以高雅清净啊,“先从内部变起,如果姑娘相信我,那便停业半月,半个月后重新开张,趁机举办个才艺比赛,比赛的标准则是香包,客人们可以给喜欢的姑娘赠与香包,最后谁的香包得的多,谁就是花魁,这是一种宣传的手段,溯川镇没什么大事,被这么一闹,肯定会吸引很多客人的,不过姑娘们也要重新打扮,不可再这样举止轻浮……”
云初又跟胭脂说了很多,胭脂频频点头,不得不说眼前的小公子的确给了她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过她也知道,云初并不是白帮她的忙的,这香包既然是她提供的,必然她有的赚,但大头,的确是宜春楼的。
云初回了家,赶紧召集了村子里面给她赶制香包的女人们,让他们加快动作,因为需求量很大,便又在村子里找了十个女人,如此一来,小半个村子的女人都在给云初打工,使得云初在村子里的威望越来越高。
第二日,云初如约去了戏园子,吴柳吴掌柜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见到云初,激动的不得了,“夫人,昨日是吴某有眼不识泰山,错把金香玉当顽石,夫人莫怪,莫怪。”
“我还没成亲呢,你不要顾夫人,夫人的叫着,这样我会不舒服的。”云初实在忍不住的提醒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