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致应了好,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耽误不得。
在沈团团匆忙地用完了早饭,就看到宁南星也在院子里,“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光是听着这句话,宁南星就能知道,沈团团这是多不欢迎他。“关你何事?”
沈团团没想到,已经和善了不少的宁南星,竟然会这样子跟她说话,惊得瞪大了眼睛。“宁南星,你病了吗?说话怎么那么呛人?”
草药出了问题,可想而知宁南星这会儿是有多么地心气不顺,沈长致向来知道自家妹妹忍人的水平,生怕沈团团一个不开眼,惹了宁南星,赶紧拉着沈团团往他屋子里去。
“团团,你别去惹南星,他草药出了问题,心情正不好着呢,可别惹他。”
沈团团恍然,“啧,可真可怜。先是失恋,现在又是草药出问题。宁南星看来今年很不顺啊,要多去庙里烧烧香啊!”
沈长致听着沈团团话里的幸灾乐祸,失笑着摇头。“你这张嘴啊,小心人揍你。”
“嘿,我就在我哥的面前说说,我才不会在宁南星的面前说呢,讨打呢!”沈团团央着沈长致可别说出去,沈长致自然是应了。
等着贺春楼的小伙计来了后,搬了货,这马车上勉强只有俩人的位置。
只是,人却有三人……
宁南星的心,沉了沉,估计想要一道儿去城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你们先去吧,我去坐牛车。”
沈团团万分同情宁南星,“南星哥,你坐吧,你那是急事,我就是跟我哥去城里转悠转悠,不着急。”
沈长致摸了摸沈团团的头,夸赞道:“咱团团终于懂事了一把!长致,既然草药的事情耽搁不得,你就先去吧。咱在城里碰面吧。”
宁南星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宁南星没有想到,这一趟城里之行,在一开始的时候错过了,没想到,后一路错过!
用人话说,总之,娘的,三人愣是没有在城里碰到一面!
至于沈团团兄妹俩坐着牛车,一路晃晃荡荡地去了城里,一进城,就将带来的东西送往春云杂货铺。
铺子里,沈春云正在念叨着杨安昌,而杨安昌正耷拉着脑袋,乖乖地听训。
一个打眼,杨安昌就先现了沈团团兄妹俩,“团团,长致哥!”
“喊谁都没有用,今日我要是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我看你是不会长记性的!”沈春云正训地兴起,就听到杨安昌咋咋呼呼的,抬头就给了杨安昌一记老娘捶。
“嘿嘿,杨安昌,你又闯祸了!”沈团团幸灾乐祸地道。
沈春云听到沈团团的声音,一转头,果真看到了沈团团兄妹俩,“团团,长致,快进来!我还以为这臭小子在哄着我玩儿呢!”
“这事儿说起来我都臊得慌!”
杨安昌嬉皮笑脸地接道:“那娘就别说了,免得又臊了一把。”
沈春云闻言,又抬手给了杨安昌一巴掌,但是被杨安昌给躲了开去。“昨日这小子又逃学了!逃学也就算了,竟然跟人打架了,你看看这脸,这胳膊,这腿,都没有一处好的。”
沈团团一进来就看到了杨安昌的脸上的一记血痕,“嘿,我还以为是小姑母给打的。”
“娘,你听听团团说的,没想到,我这么可亲可爱的娘,在团团的眼里,竟然是这么一个暴力的形象!”杨安昌唯恐还不够乱,大力地挑拨着沈团团与他娘的关系。
沈长致作为一个毫无原则的好哥哥,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杨安昌,“逃课,打架?杨安昌,真给你哥丢脸。”
杨安昌的先生,就是当初教导杨安康的先生。
原本,沈春云对于这个嘴甜的幺子也只是嘴皮子上说说,但是听到沈长致这么一提醒,可不是吗?这就是在给长子丢人!当初先生要不是念在杨安康的份上,也不会收了杨安昌!
回头,等过年的时候,长子杨安康去先生家送年礼的时候,先生再提起杨安昌的事情,又逃学,又跟人打架,那可不是让长子抬不起头吗!
杨安昌一听到沈长致这话,就知道自己估计要完,“娘,娘,我先去书院了,我给先生跪着赔不是!”
杨安昌原本今日是在家休息养伤的,实在是不想旧伤加上新伤,所以,他只能遁地跑了,还是顶着这一张破脸,念书去吧!
总比被他娘撵着揍好!
要是让沈团团瞧得正着,以后,他都别想在沈团团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