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着清清瘦瘦的,但力气很大,我刚才那么一扒拉,不仅没把她扒拉开,反而被她胳膊震的朝后趔趄了一下。
“阿姨,你等等,里面还有人呢。”小姑娘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擦过我身边,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还有人?
不对劲!
不对劲到了极点!
刚才那个胖女人说里面有人的时候,我还没觉出异常。因为很多医院的厕间会修的比外头公厕宽,为了方便病号家属搀扶病号进去方便。仁兴医院的厕间就是典型比外面宽,一个人进去蹲着,两边还能挤站着四个人。
可厕间容纳量再大,也不可能同时有好几个女人一块儿进去。
之前是个胖女人,一个能顶三个,后头是个非主流摇滚派,然后是刚刚离开那个高中生似的小姑娘,现在,又出来个花白头发的胖老太太。
这么四个人一块儿挤在里头,实在匪夷所思。
如果都是小年轻,那可能是在里头偷偷来个抽烟聚会。这四个,风格风马牛不相及,挤在厕间干嘛?
我怀疑她们不是人,是鬼。
可我也不敢下定论,因为我刚才特意注意了一下,高中生小姑娘是有影子的,眼前这个老太太也有影子。前头那胖女人和非主流摇滚派,我倒是没注意。
老太太笑眯眯的瞅着我,“上厕所啊?”
她拍拍我的胳膊,“进去吧,里面空了。”
说完,她蹒跚着步子,慢腾腾的朝外走。
我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出了厕所,转弯右拐,消失在了门外,我才急匆匆冲进了厕间。
排泄完了体内的废水,匆匆洗了洗手,我一溜烟的跑回了病房。进去后,我矮腰挤进路峰躲着的病床下头,将床底帘扯了扯,凑到路峰面前。
“我刚才去厕所的时候,撞见怪事儿了。一个厕间里头接连出来四个人,前两个我没注意,但是后两个我注意了一下,她们都有影子。”我琢磨着,“她们身上没有鬼气,看着和活人似的。但我觉得怪,一个厕间怎么可能挤四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大胖子,这不得挤死啊?。”
路峰敲了敲我的脑袋,“既然有影子,就是活人。她们挤在里头,说不定是一家人,或者一个病房的,在病房内不好谈话,就找个隐蔽的地方谈话。”
“不对啊,旁边那个厕位还蹲着人呢,要是在里头谈话,肯定会被旁边厕位那个听到。”我越琢磨越觉得怪,总觉得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地方。
路峰问我:“她们除了挤在一个厕间,还有什么别的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我歪着脑袋吊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我记起来了,她们身上都有股奇怪的味儿,说不出来的一股味儿,不难闻但也不好闻,我以前从来没闻到过。”
“烟味?挤在一起抽烟?”路峰以前在学校肯定也干过这种事儿,所以立马就想到了这方面。
“不是烟味,和烟味一点儿都不一样。像是金属的味儿,说不出来的一股味儿。”我将脑袋摆正,“这四个会不会是妖怪?”
“医院向来是鬼的地盘,除非有深仇大恨,否则妖怪绝不会进来。”路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