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诧的看着他,非常怀疑他在我身上装了什么隐形的监控器,监控我的行踪。
不,不对。
不是监控器,是他可以和我进行神识上的交流。
以前我去参加特训的时候,他就能和我这么交流,就像是蹲在我大脑里的小人一样,和我交谈说话。
如果他知道了海子的事情,那么,他肯定知道我去找了罗哥。
我心里一惊,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冷汗同衣服上未干的海水混合在一块儿,让我身上粘乎乎凉飕飕,像是贴了刚剥下来的鲤鱼皮在肌肤上,特别难受。
“你是不是?”我指指脑袋,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用神识窥探了我的行踪。
任酮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弄的我特别忐忑。
如果他能通过神识,窥探我做过什么事情,那么他肯定知道我去找过罗哥,也知道我想要和罗哥做的交易。
可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色,他那样儿,不像是知道我找过罗哥。
别了别眼珠子,我陡然想了起来,想起廖泽说过,用神识和对方交流或者探知对方的想法,只能维持极其短暂的时间。如果时间长了,会损耗精力和生命力,甚至可能导致猝死。
看来,任酮只利用过很短时间的神识查找我,那会儿我肯定已经碰到海子了。
所以,他才知道辟水珠的事情。
当然,上面都是我的猜测。
也可能他没用什么神识,只是通过侦查,找到了海边。又因为他知道海子的习性,所以推测出海子给了我辟水珠。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轻咳了一声,润润嗓子,直勾勾的看向任酮,“我还有件事情想说。”
“什么事情?”任酮脸色虽然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依旧是阴云密布,看着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我被妖怪弄进海里头,觉得要死了的时候,特别想见你。”我这句话冒的很突愣,但却是我从昨晚上进入海里之后,就一直想对他说的话。
任酮愣了一下,皱了眉头,“想见我?担心突然死了没法报仇,想让我帮你报仇?”
“报仇的事情我也想过。”我点点头,继续诉说着,“那会儿吧,我就寻思着,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心愿没了呢。我没报仇,我也没和你说一件事儿,我觉得我就算要死,也得把这些都了结了再死。”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任酮微微歪着脸,审视着我。
“敢情在你眼里,我都生死关头了,想要和你说的事儿,是背着你做的坏事儿啊?”我不乐意了,我要说的可是感人肺腑的深情话,不是他以为的认错话。
他总是扭曲的理解我,而且有时候特别喜欢曲解我的意思。
任酮抻高眉头,“不是坏事,那是什么事情?”
看他那样儿,我又不想说了。
本来我想告诉他,我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特别想和他表白,告诉他,我看上他了,虽然他对我不怎么好,但是我对他挺有感觉,而且越来越有感觉。
可他这表情这姿态,我敢保证,如果我说出来了,保准会换来他一个嘲讽的笑,然后是一句堪比九天寒冰的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