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泽慢腾腾把胳膊收回去,抬手抹了把汗,然后顺手把汗擦在杜凯身上。
杜凯一点儿都不介意廖泽拿他的衣服当毛巾,只贱兮兮的朝我们挤眉弄眼,得瑟着问我:“宁彩,怎么啦?和廖泽看对眼儿了?啧啧啧,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一个大娃娃脸,一个小娃娃脸,多好啊,凑一对儿。”
说完,他自个儿乐了,嘿嘿嘿嘿笑个不停,也不知道他哪根笑神经异常了。
廖泽拍了杜凯一巴掌,“行了行了,现在哪是开玩笑的时候。遇到特大案子了,估计过会儿任酮会宣布,让你们手头的工作停下,一起来查这个案子。”
“哦哦,什么案子,跟我说说先。”杜凯严肃起来,凑到廖泽面前,听廖泽说案子。
我钻进任酮办公室,想和任酮讨论一下那只右脚的问题。
任酮正在电脑上飞快的打着字,不时摆动一下鼠标。他右耳那里夹着话筒,不时嗯嗯几声。
瞥我一眼,任酮用眼神示意我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等他打完电话,再和他说话。
过了有五六分钟,任酮打完了电话,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刚才在想,脓血里的数字七,如果代表的是那只男人的脚。那凶手应该是在故意向我们示威,炫耀他的厉害,嘲笑我们抓不到他。资料上说,地窖被发现,是因为金仲拿了一块儿人肉丢到河里,被人当场看见报警了。你说,会不会是凶手故意吩咐金仲这么做的?他觉得杀人无聊了,想和我们玩游戏?”
任酮点点头,“你能想到的,大家早就想到了。”
我本来兴奋的等着他夸奖我呢,可他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打击了我的信心。
“宁彩,你和杜好成之间是怎么回事儿?”任酮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问我。
我一愣,“我和杜好成?”
“嗯。”任酮点点头,面目平静的看着我。
我有点儿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因为之前我告诉过他,杜好成一直想把我变成精神分裂。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向任酮。
任酮用食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又问了我一遍,“你和杜好成之间,是怎么回事儿?在好思佳的时候,你们发生过什么?”
想了想,我将以前在好思佳的事儿,简略的告诉任酮,“以前我在好思佳的时候,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其实原来我的主治医生不是他,但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撞到他身上,他就对我看上眼了,把我要了过去。刚开始的时候,我都美坏了,以为遇到了能拯救我离开好思佳的好医生。因为你也看出来了,他确实能给人造成这种强烈的好印象。”我朝任酮瘪瘪嘴,然后继续阐述我的血泪史,“我相信过他很长时间,后来才发觉,他根本不是想帮我,而是想把我创造成一个精神分裂。他无所不用其极的诱导着我,希望我分裂出多重人格。他还给我上过电疗?差点儿电死我。那滋味,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经历了。”
任酮用眼神鼓励我继续朝下说。
我揉揉鼻子,继续说:“后头,为了能过的轻松些,我就假装成精神分裂。刚开始他不信,老是用各种办法试探我,还特别爱对我催眠。后头,估计他是信了,反正不像刚开始那么折腾我。反正不管他后头信不信,我都过的比以前轻松多了。再后来,我就逃出来了。哦,钥匙还是从他办公室偷的,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