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回答完,我歪歪嘴,用力抻抻眉毛,“忘了忘了,光顾着好玩了,忘了这一茬儿了。大姨不会这么小心眼,下次不让我上门吧?”
“不会。”任酮说了两个字,过了几秒钟,又续加了几个字,“让你上门。”
一加字,意思立马变了。
我发愁了。
一来发愁那个怪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再出现。二来发愁,以后要是买东西,得绕远路去另一个商店。
“你说那怪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人,但和人的气息一模一样,这会是什么东西?”我求知若渴的看着任酮,希望任酮为我解惑。
任酮向我求证,“你确定和人一样?”
“除非我的阴阳眼又出问题了,要不然我敢保证,就是人。我的意思是,就我看来,和人一样,一样的活气儿。”
任酮陷入沉思,明摆着也不知道那怪男人是个什么东西。
“他难道是寄信人?”我看着任酮。
任酮摇摇头,但并没有确切回答我的问题。
回家后,我们两个凑沙发上,分别研究寄来的那些东西。
我主要研究铅笔画和泥塑人。
胎盘这玩意儿,我不想研究,因为看着太反胃了。
研究到了十二点,我们也没研究出个道道来。小鬼们也没呼唤任酮,估计今晚上不能送消息过来了,得等到明天。
任酮让我装好这些东西,放到茶几下头。
我们分头洗刷,准备睡觉。
嘿。
这段时间,我一直赖在任酮屋里头。
只有换衣服和偷偷给杜好成打电话发短信,我才会回自己屋。
我现在这方法,是和动物前辈们学的。
动物界占领地盘都这样,要让地盘充斥了自己的气味,时间长了,这地方自然而然就成自己的了。
我要长期驻扎,让任酮屋里染上我的气味,时间长了,他肯定习惯成自然。哪天要是我不在这睡了,他保准会睡不着。
“你说,那怪男人,是什么东西呢?是不是有特异功能那种类型的人。”想到怪男人死气沉沉用火腿上模拟打手枪的行为,我用力别扯了一下嘴角。
“也许。”任酮的回答短小精悍。
“那你说,他为什么给我寄这些东西?难道他以前认识我?”我回想了一会儿,从小时候想到现在,“不对,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再说了,要是以前认识我的人,那肯定知道我的为人。我属于光动嘴不行动的类型,特别有节操。”
“我没看出来。”任酮拍了下床,意有所指。
“当然,对你除外。我这不是爱你么,爱你当然就靠近你。难道我爱你,我还得把你推二里地啊?”我成天说喜欢说爱的,越说越顺口。
以前说的时候,我还稍稍有点儿害羞呢,现在我一溜就出口了。我觉得自己脸皮太厚,很想打打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