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似的,眼睛茫茫然的盯着眼前的墙壁。
过了一会儿,他仿佛知道自己承认了一切似的,将脑袋低了下来,像是一个别扭的老倭瓜,窝在凳子上。
离开审讯室,我用语言赞美感谢了杜好成一番。
我赞美杜好成是好公民,因为他每次都积极的参与到警民合作当中。
杜好成被我夸的很愉悦,和我敲定,这个休息日,一定要去喝咖啡。
我这会儿要是还不答应,还找理由推脱,那我就太不够意思了。所以,我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并决定拿出积攒下来的所有私房钱,请杜好成美餐一顿。
欧博士那边,直接将林阿花麻醉解剖了。
林阿花内部,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她除了身体的外形和人类一样,其他任何地方,都和人类完全不同。她肚子里面的器官,和蜘蛛几乎一样,但是比蜘蛛多出一个巨大的白色胚囊。
那个胚囊里面,有无数绿油油的豆子大小的小东西,正在里头不停的运动着。
欧博士给我们科普,“这里面包着的东西,应该是她和那个程海洋的幼崽。现在还没成熟。看这样儿,要想成熟,还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他庆幸的拍拍任酮的胳膊,“幸亏你们发现的早,如果再晚上一两年,等这些幼崽成熟生下来,到时候我们可就有的忙了。”
欧博士将胚囊留了下来,用作研究,林阿花的身体,则被他销毁了,渣都不剩。
胚囊被欧博士暂时性的冷冻起来,他还有别的研究要做。等别的研究做完了,他就开始进行胚囊的解剖研究。
从欧博士实验室里出来,我们与韩宇斌告别,各自回了家。
我看了一会儿路边倒流的景物,感慨着,“程海洋,是个痴情种子,可惜是个畸形的痴情种子。他就像是贴着地边长歪成九十度的树,不止歪了自个儿,还连带压死一片草。”
任酮乐的勾起了嘴角,“你从哪本书里,看到的这种比喻。”
“这我自己创造出来的。”
“那你是什么树?”任酮问我。
我想了想,“我啊,白杨吧。要不就是垂柳。不,我是沉香木。不不不,我是红豆杉,古种红豆杉,稀有品种。”
任酮摇摇头,“我看你是歪脖子树。”
“我怎么就成歪脖子树了?”我别嘴角,“那你是什么?净是窟窿眼的老松树吗?”
“我是古种红豆杉。”任酮瞬间抄袭我刚才的话,抄袭的坦然自若,毫不脸红。
“你肯定不是红豆杉,你就是个一身窟窿眼的老松树。”我很肯定的给任酮下定论。
“你啊你。”任酮乐的弯起了嘴角,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