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家的庭院,雏田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莫闻和她的父亲已经在房间了待了很长时间了,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安静得可怕。
日向家对白眼的看重雏田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宗家、分家之分,不是日向族人却得到了白眼,雏田真得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会对莫闻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不会的,父亲答应过我,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所以牙不会有事的!
轻轻地摇了摇头,雏田将那些杂念排出脑外,尽量让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
令人欣慰的是,现在还有一个有力的信念在支持着她,那就是莫闻的实力很强,就算真生什么不利的情况,恐怕自己的父亲也无法真正地伤害到他。
眼睛的余光向着四周扫去,雏田悄悄地看着来往的族人。
他们有的正忙着运送伤员,有的则在修补房屋,还有的则在监视着这里,以应对可能再次生的战斗。
但无论哪一位,雏田都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出浓浓的畏惧,仿佛身后的房间中有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这种恐慌与敬畏是她之前从未在族人眼中看到过的。
从入门到突破到族长的房间,莫闻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但那宛如天神般的身姿却深深地刻画到了日向家每个人心中。
一个过来是一拳,两个过来是两拳,一群人围攻也是几招解决。
同样使用柔拳,可以说没有任何人能比日向一族更能了解那时莫闻的可怕。
那不单单是柔拳境界上的差距,更是身体素质、战斗经验方面上天堑般的鸿沟。哪怕是之前那些嚣张到要覆灭犬冢家的族人,此时也不敢再轻易挑衅莫闻。
甚至雏田现在都有些觉得,大多数的族人都在祈求着屋内自己的父亲能和莫闻和谈,而不是关心那双白银的问题。
因为他们不知道一旦开战,自己这一方是否还有胜算。
拳头就是最大的道理吗?
想着在门口时,莫闻跟自己说过的话,雏田却是少有的沉默了下来。
她的眼睛下意识地扫向四周,高亭深院、绿草碧树,曲径通幽,日向家的庭院依旧是那么的庄严肃穆,但雏田却总觉得空荡荡的,那森严的规矩,冷漠的眼神,带给她的只有压抑,虽然没有被刻上咒印,但却觉得自己就是那笼中鸟,只能困在这小小的天地之中。
如果我能有牙那种实力,会不会就能更加自由一些,再也不用烦恼其他人的目光了呢?
不知为何,看着周围族人那惶恐不安的神情,雏田心中却是忽地涌起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不!不!不!
我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生活,我应该像鸣人君那样,靠着自己的努力来获得大家的承认,那才是我的忍道!
急忙晃了晃脑袋,雏田下意识地就将这个念头压在了心底,可却未曾察觉到今天看到的一切像种子一样深深地埋在了她的心底。估计莫闻那霸道而决绝的身影,与平日高高在上的那些族人的狼狈就像是刻印般很长时间都不会消退。
而就在雏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的时候,她的背后却是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雏田一跳,转过头去,她看到的却是莫闻那英俊的笑脸。
后者近在咫尺,呼吸几乎都能打到雏田的脸上。
“牙,你、你出来了!”
虽然两人之间早就有很多亲密的接触,但雏田还是不能适应莫闻居然靠得如此之近,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往后连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