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空间,莫闻的房间之外,詹岚来回踱着步,焦躁得就跟一头愤怒的母狮子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什么,知道在赵樱空进去那个房间后,听着里面由忍耐到高亢,由高亢再到声嘶力竭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撕裂手边所有的东西,尤其是在不久前的那一声尖叫,让詹岚忽地有种一脚将门踢开,然后把里面的混蛋拽出来痛打一顿的冲动。
只不过詹岚不能这么做,一来她打不过里面的滚蛋,这样冲进去完全是送货上门,让对方玩得更加开心,二来赵樱空是自愿的,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她都是自己走进这个房间的,在这个残酷的主神空间没人能为别人做出选择,哪怕再亲密的朋友也不例外。
终于在詹岚的焦急等待之中,赵樱空推开门走了出来,她的步伐有些踉跄,脸色就和感冒病人走进了桑拿浴室一样,既有些苍白又有些红晕,两种颜色看上去完全交织在了一起。
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的赵樱空有些失神,她都没有看见门口的詹岚,而是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掌,握紧又松开,连续数次,仿佛在感受自己的身体一样。
“樱空,你没事吧?!”
看着赵樱空有些迷茫的反应,詹岚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问了一句没有任何营养的废话。
这句话一下子将赵樱空从思索中惊醒,后者看了詹岚一眼,似乎有些诧异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笑,一语双关地说道:“我很好,而且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詹岚……
怎么办,樱空仅仅被那个男人碰过一次后就堕落了,原本不谙世事、连胸都死死缠起来的少女居然跟自己说感觉很好,而且从未这么好,这叫她怎么理解?!
不提詹岚心中崩溃的感觉,赵樱空心情实际上却远比想象中要轻松、开心,一直以来虽然没有察觉到事情的真相,但内心深处她对于自己的存在隐隐是有所认知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走过几十层的高楼,上面忽然掉下来一个东西一样,即便没有察觉到,但危机感总是会先一步出现在心头。
这种比别扭的感觉让赵樱空每时每刻都如同走钢丝般不安,永远无法彻底放松下来。然而从身后的房间中走了出来,现在的赵樱空却再也没有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甚至连空气都觉得新鲜了不少。活动了几下手脚,她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变化,身体与精神更加契合了,就好像捅穿了一层薄纸般,之前始终无法掌控的幽能,此刻却像一个乖宝宝一样老老实实地听着她的指挥,这种感觉让赵樱空迷醉。
虽说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被人家按在床上解锁了各种姿势,但对于赵樱空来说心中的那点不甘与失落,比起重生的喜悦来就不算什么了,况且莫闻神秘、强大、英俊,完全符合自己心中的择偶标准,与他做那种事并不是太难接受的事情。
内心的喜悦通过皮肤映射了出来,再加上那初承雨露的慵懒,此刻的赵樱空看起来格外的明艳,宛如坠入爱河的小女人一样。
詹岚看着这一幕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明白自己是白担心了。
“好了,小蹄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真是让姐姐白担心一场了!”
用手扭了小刺客一把,在笑闹声中,詹岚拉着赵樱空一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神色轻松而又释然。
然而詹岚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远没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就在她刚刚离开的那扇门后,某些事情依旧在继续。
只见屋子中那宽敞得足以躺下五六个人的大床上,莫闻正悠闲地枕着双手仰躺在上面,一脸的惬意,而在他的身上一个修长曼妙的女子正骑坐在那里,身体如骑马般上下驰骋着,因为剧烈的运动,后者的长在空中不停地甩动,胸前那远比常人饱满不少的高峰更是像两团肉球般不住地跳跃,这种动作再配上女子诱人红唇中时不时出的诱人的低语,完全就是一场国色生香的演出。
只见伴随又一个起伏,女子的长向后飘去,那青丝之下竟是露出了一张和赵樱空一模一样的脸颊,从眉毛到眼睛再到嘴巴无一处不像,要不是那流露出来的媚态与小刺客不符,这完全就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说不符似乎也不太妥当,此时骑在莫闻身上的少女虽然醉眼迷离,双眼都能滴出水来,但眼底深处却有着一丝清明,那眼神就和赵樱空杀人时一模一样,只不过赵樱空是平淡中带着一丝冷漠,而女子则是轻蔑中带着一丝骄纵。
活动依旧在继续,眼睛扫过莫闻一眼,在注意到后者那满是惬意的神情后,女子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中忽然升起了一丝波澜,如玉葱般漂亮纤细的手指悄悄地沿着莫闻的胸膛向上滑去,然后一点点来到了莫闻的脖颈处,因为两人的位置,这个动作显得无比的自然,就好像亲热中玩了一个新花样一样。
下一刻异变突生,女子的身躯在一个瞬间骤然绷紧,从柔软如玉的状态一下子化为了僵硬的岩石死死地钳住了莫闻的身体,与此同时她放在莫闻脖颈间的手指则弹出了一排锋利的指甲,狠狠地就朝着莫闻的喉咙划去。
那指甲上泛着寒光,让人一点也不怀疑它的锋利程度。
然而还不等得手,女子就猛地出了一声闷哼,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在了莫闻身上,脸上同时也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该死的,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放松警惕,你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捂着脑袋轻晃了几下,女子这才好过了一点,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莫闻,低声咒骂道。
对此莫闻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