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试试,在床上做死我呀。”
闻琅:“……?”
不得不说,闻琅在某个领域的知识储备量实在低得可怜,他愣了半天,直到看见顾盼脸上似曾相识的暧昧笑容,才猛地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深意。
然后,他的脑子就嗡的一下炸了,所有冷静、理性统统在这突如其来的羞耻感中灰飞烟灭。
导致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还笑得无比愉快,一边欣赏着他此刻失控的表情,一边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宝贝,你真的太可爱了!”
她边笑边用手背擦去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因为极度的愉悦,她的眸中漾出潋滟水波,一眼横过来时,神色是不自知的娇媚。
“我真高兴,刚刚苏醒便撞见了你这样可爱的人类。”由于笑得太厉害,她的胸前不断起伏,伏在闻琅身上时,裸/露在外的柔软胸脯有一搭每一搭地蹭着他精壮硬朗的胸膛,也不知她是真的没现还是故意为之,竟是更靠近了些,红唇一张一合间吐出诱惑的话语,“宝贝,干脆你留在我身边吧?正好你不是想杀了我么,而我也想要你的血液,我们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么?”
在闻琅眼中,这个女人似乎觉得自己提出了十分完美的计划,眉眼间隐隐多了丝近乎天真的自得,神色飞扬,笑着补充道:“你要是杀不了我,就让我吸血;如果真能杀了我,估计血族在你面前就毫无还手之力啦,是不是很划算?你只要提供一点血就可以了。”
说话间,她的胸脯仍在有意无意地磨蹭着,那触感似痒非痒,似乎有一把小刷子在挠着,令闻琅差点没能集中精力听清她的话。
而听完后,闻琅只奉送了两个字:“做梦。”
顾盼撇撇嘴,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来,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将另一手递到他眼皮子底下,柔声道:“宝贝,把这东西解开。”
闻琅冷笑:“妄想!除非我愿意,否则你就戴到天荒地老吧!”
他本来是少言寡语的,唯有像这般被顾盼逼急了,才会显露出满满恶意,连带嘴里说出的话都变成与清冷外表毫不相符的尖锐恶毒:“你一日戴着它,就证明你曾被我所捕获,这个证明哪怕我死也不会消除,你就戴着这个耻辱直到灰飞烟灭吧!”
顾盼故意逗弄他:“这在我看来并不是耻辱呢,相反,即便你死了它还会留在我身上——这不就像是定情信物么?”
闻琅被她的厚颜无耻噎得说不出话来,看样子气得不轻。
“但是你说得对,虽然我很喜欢,但就这么戴着并不合适。”影后顾盼作出一副遗憾万分的表情,可语气却很是轻松,“既然你不愿意帮我拿下来,就只好用一点特殊手段了。”
她越是笑得美艳动人,闻琅心中不好的预感就越强烈。
果然下一秒,闻琅肩膀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还好这一片区域铺了地毯,并没有摔得太疼。
闻琅皱着眉,腰间一挺就想翻身坐起,哪知还没行动,腰上就压下一个重量,将他牢牢地压制在地毯上。
他错愕地抬眼,正好望见顾盼横跨在他腰上,上半身弯下来,还带了点湿意的黑垂落在他胸膛上。
顾盼凑近了他的脖颈处,悄声道:“我刚刚的建议可是真心的,不如现在就来试一试?”
什么建议?
闻琅的脑海里才冒出这个念头,忽然感觉颈窝处一阵刺痛,他便现这个吸血鬼竟一言不合就露出獠牙对他下手了!
电光火石间,他猛然回想起了那所谓的“建议”。
“在床上做死我呀。”悦耳的女声回荡在耳边,闻琅清晰感觉到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热,仿佛全身水分被蒸,嗓子干得冒烟。
不再陌生的失控感席卷了四肢百骸,他在最后的清醒时间里,只看见女人将长撩到身后,嘴里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
“虽然不是在床上,但在地板上也凑合了……你不会介意的吧,宝贝?”
介意?介意什么?
闻琅的大脑像是生锈了的机器,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了,他的思绪在烈火焚烧下,逐渐往黑甜的*深渊堕去。
……
一切结束的时候,顾盼的腰肢软成了一滩水,她一丁点力气都不剩了,艰难地将自己从闻琅身上移开,期间膝盖好几次软,差点又要跪了回去。
反观闻琅比她也好不了多少,身上一片狼藉,身下更是惨不忍睹,他还是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半闭着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极度欢愉,双颊酡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顾盼系好自己的衣物,撑着一旁的桌子才勉强站起身来,不由苦笑:“这还真是一语成谶……”差点被他给弄死。
不过幸好,手腕上的鞭子总算是能弄走了。
顾盼低头望了眼空荡荡的手腕,又转头瞥了眼将闻琅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的长鞭,默默地别开眼,扶着腰一步步挪到浴室里去。
至于一次显然无法帮闻琅消火,他又开始挣扎不休重振旗鼓的事实就被顾盼选择性忽视了。
一次她也是靠着毅力勉强撑下去的,腰都要断了,闻琅她真的帮不起了。
自生自灭吧……
她并没有真的准备死在床上,以这种方式结束这个世界,她的系统会崩溃的。
这个澡洗得十分漫长,热水冲刷着身体时,顾盼一脸感慨地想,单看结果的话,简直让人分不清谁才是吸血鬼了。明明闻琅只是个人类,为什么会有这堪称惊人的体力呢?难道这是吸血贵猎人特殊的身体素质?
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被折腾得散架的会是她呀。
好不容易将身上的痕迹都洗净,顾盼关上淋浴,取了条崭新的浴巾慢慢擦拭,到后边弯腰穿上衣物的时候她都快哭了。
所以等她收拾完毕,恢复了点力气走回房里,看见闻琅通红着双眼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时,直接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无情地忽略了他欲求不满的眼神,走到阳台上。
准备跃下去时,顾盼才回过头,正对上闻琅饿狼一样的饥渴双眼,犹豫了阵,还是叹了口气,喃喃道:
“这次算是还了坑你的债了,希望我们别再见面了。”
说罢,纵身跳下高楼,身影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
接下来的将近一月中,顾盼几乎时刻隐匿在暗处,偷偷观察着梵卓和陶玉昕的一举一动。
以她的实力,只要不是自愿,根本不会有人能现她,而在她的隐藏下,这一月里她亦不曾与闻琅碰过面。
不对,准确来说,顾盼就没见过他,这个猎人似乎从这座城市中消失了。
不见也好……顾盼心里想着,恐怕闻琅再见到她,就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给杀了,毕竟那天自己把他弄得那么惨,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受不了的。
她的思绪又转回梵卓两人身上。
顾盼现虽然七号强调说梵卓是“喜欢”陶玉昕的,但他一月来去找陶玉昕的次数屈指可数,看着实在不像是对她上心的模样,他对陶玉昕的关心甚至都还没对自己的关注来得多。
没错,顾盼现梵卓在“窥伺”着她。
这个词或许用得不太准确,但梵卓的行为只能让她联想起这个词语。
身为家族最强大的亲王,梵卓拥有着数量庞大的子嗣,而这些子嗣在这个月里全被他从世界各地召唤回来,一半被他安排对自己的踪迹进行地毯式搜查,而另外一半则被他派去搜集有关原身的所有资料。
甚至乎有一次顾盼悄悄潜回最开始苏醒的城堡,就现位于最底层的原身沉睡时的房间已经被梵卓封锁起来,不许任何外人进入了——但是,他自己却每晚睡在顾盼之前躺的那具棺材里!
顾盼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
该不会……梵卓对女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感吧?
可是不对啊,依照原身的记忆,她沉睡了至少有三千年后,梵卓才被转化为吸血鬼,那时候她还是棺材里的一具活尸体呢!
总不至于他有恋尸癖吧……或者,恋棺材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