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一阵冷汗,如果宫主知道他死了二十多年的妻子在地底下为少主省吃俭用三年买身衣服会作何感想。
顾长歌挑眉,笑吟吟的看着他,不说话。
这话骗三岁小孩呢,一个没有多少家底的普通人家能养出这种气度?那天下的皇室子弟们该哭了。
白衣男也不管有没有被人识破,只是微笑的看着顾长歌。
墨在刚刚的翻滚间微乱,垂于背后。他双手负于身后,伫立风中。看向她的脸如玉如雪,风流唇边似要噙花一朵,噙住万千眷念。玉似得下颌明珠般圆润,却不显女相,反而掩去了剑眉的凌厉。眉下,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似要勾魂摄魄,勾得人心魂动荡。
顾长歌迎上他的目光,眼波流转。
半晌她眸光一掠,撇了眼西边,这才想起这次敌人暗杀准备得很充足,王鑫那边情况并不一定比自己这边好多少。
对白衣男微微垂,顾长歌道:“既然如此,兄台只需派人将这衣服报价给临熙街泓伊酒楼掌柜即可,择日便可去取。”
“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顾长歌朝他拱拱手微微一拜,随即轻点足尖飞身离开。
“少主,追不追?”一侍卫作势就要追。
白衣男摆手阻止他的动作,微微眯眼往西边看过去,淡淡道:“你追不上。”
“苏壹。”他轻唤一声,“尽快查出这个人的底细。”
.......
此次武举人尤其多,又鱼龙混杂,光是初试就比往年花了多一倍的功夫。
是以复试隔着初试隔了好些时候,不过自从凰盟令出后,以前安藏在各处的势力纷纷惊起,顾长歌便一直在为其奔走,时间竟也这样过去。
而出乎顾长歌意料之外的是,那****与王鑫再次碰面后,王鑫告诉她自己并未遇到暗杀,甚至连躲在窗外的那些人影都没再遇上。
此时的顾长歌坐在距离复试比武台不过百步远的泓伊酒楼一分店的二楼包厢看台上,一边注意着台上比武情况,一边暗暗回想当日事情展的经过。
现下看来,事情总逃不过两种可能。要么是有两股势力同时在盯着她,而自己那日对上的一方更强势;要么就是藏在暗处的只有一股势力,而那方势力专心盯着自己,至于分成两拨多半是要引开王鑫。
如果真的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么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毕竟能算无遗漏甚至将自己面对暗杀所要做的选择都分析的丝毫不差以致让自己措手不及险些吃了大亏的暗杀手法,不是一般的势力可以做到的。
思绪一转,顾长歌又想起暗杀当日遇到的白衣男子。
不得不说,他必然也是个人物。就光那通身神秘莫测、尊贵难言的气质,便非常人所能有,搞不好又是哪一国的皇室子弟。
最近那方正暗中查自己的势力,想必多半也是他派来的。当然,顾长歌也派人去查他了,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谁也查不到谁罢了。
她正想得出神,却突然被楼下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呼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