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二人的距离,笑盈盈道:“没有七日断肠散,所以也没有解药。”
江远朝只觉心猛然跳了一下,定定看着乔昭:“你没给我下致命毒药?”
乔昭扬了扬眉梢:“江大人不相信?”
“我自是信的。”江远朝眸中波光涌动,最后转为平静的深潭,意味深长道,“后会有期。”
他说完,看向立在乔昭身侧的邵明渊:“侯爷可要照顾好了黎姑娘。”
“不劳江大人操心。”
江远朝轻笑一声,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
“总算是走了,有他们在,什么话都不方便说。”身上还缠着绷带的晨光笑嘻嘻勾着叶落的肩头,“叶落,快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个兄弟叫叶风了?”
“多嘴。”邵明渊睃了晨光一眼,走到邢御史那里,态度很是客气:“邢大人,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邵明渊带邢御史见的人正是前两天随着叶落一同上船的亲卫叶风。
邢御史看着昏睡中的亲卫,面露不解。
“邢大人仔细看看。”邵明渊提醒道。
邢御史仔细打量着亲卫,忽然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掀起亲卫滑落至额前的。
亲卫的耳朵轮廓饱满,耳垂大而厚,邢御史抖着手翻过他左耳往后看,赫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肉刺。
邢御史连连后退,惊悚满面,猛然看向邵明渊。
邵明渊神情平静冲邢御史笑笑。
“他是邢舞阳?”邢御史伸手一指床上昏睡的亲卫。
立在角落里的晨光一扶额头,喃喃道:“邢舞阳?真的看不出来啊,这么有名的将军长得这么低调。”
“侯爷,他真的是邢舞阳?”邢御史忍不住再问。
邵明渊颔:“邢大人没有认错,他正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抗倭将领邢舞阳。”
“这个畜生!”邢御史随手抄起桌几上的茶蛊向着邢舞阳的脸砸去。
邵明渊伸手把茶蛊轻巧接住,笑容从容如此时安静的江面:“邢大人别急,邢舞阳如今在咱们手中,受到应有的惩罚是早晚的事。”
邢御史死死盯着乔装打扮过的邢舞阳,嘴唇剧烈颤抖,最后叹道:“福东的百姓可被这个畜生害惨了!”
邵明渊冲邢御史拱手:“所以回京后就要拜托邢大人了。”
他直接掳走了邢舞阳带回京城,属于先斩后奏,不管邢舞阳犯了多大的罪过,他都免不了天子责罚。
然而他不得不这么做。
邢舞阳在福东只手遮天多年,根基太深,即便他们掌握了邢舞阳勾结倭寇造成民乱、兵变的确凿证据,对邢舞阳的处置依然会是令天子头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