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沐什么浴!
只怕是又召了内侍在取乐吧!
一身绯衣的俊美少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既是如此,那本王就在此等上一等好了。”
内侍暗暗松口气。这个借口确实缺乏诚意……好在燕王殿下没有拆穿。
内侍退下之后,燕王在琴房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昌平公主性子虽轻浮些,毕竟是天家公主。自幼便接受严格的教导,诗词书画都颇为精通。尤其擅长抚琴。
以昌平公主喜好奢华享受的性子,这个琴房自然布置地非同一般。各种名贵的古琴就有十几张,分别放置在几间屋子里。
除了古琴,还有长箫竹笛之类的乐器。
燕王等的有些不耐,随手取过竹笛,吹了一曲欢快的曲子。
笛音落了之后,昌平公主也终于来了。
昌平公主一脸慵懒之色,脸上的潮红尚未完全褪去,未语先笑:“阿圻,让你久等了。”
燕王瞄了昌平公主一眼。说话半点都不客气:“皇姐,你堂堂公主之尊,行事也该稍稍顾忌些颜面。想寻欢取乐,晚上召内侍就是了。白日宣淫的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好。”
“传到驸马耳中,驸马脸面难看,少不得又要去找母后告状。母后若是真的生气,你可就别想这么逍遥自在了。”
昌平公主就是脸皮再厚,被亲弟弟这么直言不讳说上一通,也够羞恼的了。
昌平公主收敛了笑意。轻哼一声,不悦地说道:“我的事你少管。”
“如果你不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姐,你当我乐意管你?”燕王也轻哼一声,俊脸上满是讥讽嘲弄。
昌平公主瞪了燕王一眼:“你有这份闲工夫,还不如进宫多陪陪父皇,哄父皇高兴些,多给些实差给你。省得你整日闲晃,无所事事。”
顿了顿,又嘲弄道:“瞧瞧你,堂堂一个皇子,还不如阿曜这个皇太孙。朝中大臣们一提起皇太孙,可是人人称道。一说起你……啧啧,那话可就难听了。什么游手好闲,什么惫懒顽劣,什么不堪造就。换了我是你,早就没脸见人了。”
素来玩笑不羁的燕王,听了这些戳心窝子的话,也变了脸色,冷冷说道:“我再顽劣不堪,也是男子,就算身边都是美貌宫女,也无人敢乱嚼舌根。将来娶了王妃,再纳上一堆美人,王妃也不敢多嘴半个字。”
“皇姐可就不一样了。你毕竟是女子,又已经嫁了驸马。身边的内侍不停地换脸孔,一个比一个英俊。你真当这全京城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徐源这个驸马再窝囊再没用,毕竟是徐家的嫡子,是母后嫡亲的侄儿。你就算不顾自己的脸面,也总得为母后考虑一二。”
“你……”昌平公主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怒目相视。
燕王冷笑,不屑地回视。
姐弟两个互揭伤疤,颇有些相看两厌的意思。
昌平公主咬了咬嘴唇,到底把心里的怒气压了下来,放缓了语气:“罢了,你难得来上一回,就是要和我吵闹斗嘴的么?”
昌平公主示弱退让,燕王也并未咄咄逼人,顺势下了台:“今日无事,来看看你。”
昌平公主打起精神笑道:“我今日在府中举办了赏荷宴,着实有不少趣事,说给你听听解解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