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夹了些肉和菜放在食盘上,摆在雪獒面前,乐得它直甩那条菊花尾巴。
蒋劲夫这才现这只小宠物,问道,“菲儿,这小动物你哪得来的,看着倒是挺机灵的。”
菲儿对他解释了一番雪獒的来历。
“大舅舅,这小东西可通灵的很呢。”她笑道,又把雪獒在婚宴现场奋起护主的事儿和蒋劲夫说了一通,惹得蒋劲夫啧啧称奇。
嘉宁又亲自替蒋劲夫倒了杯酒,这才继续接过话题,“大舅舅,这一年多的事说来话长。您先喝口酒,我细细与您说来。”
蒋劲夫喝了一口后,听菲儿忆道,“一年前,我们来了京都,当时前驸马还在世。在他的周旋之下,父亲很快就升了职。虽然也是正五品的官职,在京都不算什么大的官,不过相比在彬州那是好太多。驸马多方帮忙,现在南街陆府的房子,也是驸马托人找的,驸马对我们陆府恩同再造,只可惜驸马很快就故去了。不过我们府上与长公主府的交情并没有因驸马离去而断了,反倒是更加亲密起来。过年过节,父亲大人也经常会带我们一家去长公府窜窜门。”
说着说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三个月前,长公府上的清瑶郡主邀我去长公府上游玩,说是长公府要办一个赏花宴。等我参加完宴会回来,母亲已经去了,我就连母亲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大舅舅,都是我不孝。”
眼泪如同珍珠般从她眼眶里掉落,看得蒋劲夫心痛不已。
这个硬汉子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小姑娘,他伸出手有些生硬地拍拍她的肩头,“好孩子,这事儿怎么能够怪你。你出府前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他问道。
蒋劲夫为人冲动,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而且他的冲动只为他的家人,这人极为护短,为了家人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所以菲儿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蒋劲夫也不负她的厚望,立马就赶到京都为她助阵撑腰。
“我离家前母亲只是有点咳嗽,并没有什么大病,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菲儿吸了口气,说道,“而且我回府时,母亲就已经下了葬。伺候母亲的婢子们都被父亲卖了出去。府上上上下下众口一致,说母亲得了传染病,怕被传染。母亲去的那天就把尸身火化了,伺候的奴仆也是因为担心染上传染病才都卖了出去。”
“岂有此理。”蒋劲听完此言,大手在桌上一拍,怒道,“陆文轩这个混帐东西,我看就是他害了你母亲。怕被人现端倪,这才匆匆把你母亲火化。驸马去世,他如此迫不急待地想尚公主。要说没有害你母亲的心,没人会信。”
蒋劲夫心中悔恨交加,又怒火中烧。
“我们以前都是瞎了眼了,把这个混帐东西当宝、当爷爷地伺候着,只盼着他能念着蒋府上下对他的好,对你们母女二个疼爱一些。我们这是养了一头白眼狼了。”
菲儿又从袖中掏出陈杏儿写的那张认罪书交到蒋劲夫手上,蒋劲夫一看更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好啊,好个陆文轩,竟敢对你也下此狠手。菲儿,你等着,舅舅这就杀进陆府去,把这个混帐东西给杀了。”
他的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直接冲去陆府,把陆文轩披皮抽筋,再大卸十八块,来个鞭尸。
这认罪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庄头一家如何迫害陆菲儿,不但害她失忆,还害她差点丢了性命。
云梦山庄还是他们蒋家出的钱,陆文轩办的事,买的庄子,陈大一家也是陆文轩从府上调到庄子上打理庄子的,这个王八羔子。他攀上了长公主这高枝,这是连亲自女儿也想杀害了,把他当人是太看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