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怎么感觉这像是刷子在刷好感度呢。”
“什么是刷子?”夏未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菲儿抿嘴笑道,“刷子就是某些人为了达到某一种目的,自己雇人把自己推高到无个企及的高度,变相的抬高自己。这是其中的一类人,还有一类人就是抬高自己的同时,雇人贬低自己。”
这方法同样适用在朝堂的政治打压之上,前世这事儿她看得多了。
只是有些人喜欢用这种方式,而有些人不屑用这种方式罢了,明眼人一瞧就可以瞧出这种把戏。
虽说昨日陆文轩和长公主乃至清瑶郡主在她刻意挑衅之下,露出了一点点的尾巴,就算宾客们私下对他们有揣度,厌烦的情绪,也只会私底下宣传,而不会不顾长公主的权势在酒楼茶肆这种地方大肆地攻击。
一个少年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怔忡间,又听到蒋劲夫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外甥女本就样样冒尖,人们如此宣扬实属正常,我还觉得那说书先生说的不及你万分之一的好呢。”
在蒋劲夫眼里,陆菲儿千好万好,担得起任何的夸赞。
夏末附和地点头,“当然,我家小姐担得起任何的夸赞,没有人比得上。”
菲儿回过神来,看着这两个把她夸上天去的人,嘴角飞扬,“你们啊,就不怕说大话被大风刮闪了舌头。”
夏末噘嘴道,“本就是事实,才不怕呢。”
夏末又控诉道,“大爷,你都不知道,在陆府时,小姐受了多大的委屈。侯爷跟在彬州时完全变了个样,昨夜我随小姐一起去闺房,院子里败乱不说,屋子里都积了好厚一层的灰。今早长乐长公主敬茶,清瑶郡主狗眼看人低,口无遮拦,小姐气不过,与她争执了几句,侯爷一个劲的帮着清瑶郡主,还要小姐向清瑶郡主道歉。”
夏末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红了眼,“我一个下人都气不过,更何况小姐心里该是多么的难受。我看侯爷进了京都,被猪油蒙了心,良心从里到外都黑透了。”
蒋劲夫在桌上用力捶了一拳,力气大到桌上的碟子都震得乒乓直响,引旁桌的几个年轻人向这边望了过来。
“岂有此理,敢如此对我外甥女,我这就找他算帐去。”
菲儿按住冲动起身的蒋劲夫道,笑道,“舅舅,这是小事。别动怒,你外甥女也不是随便就能让人欺负的主。我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该偷着乐了。”
“对于一个我根本不在乎的人,他是根本伤不到我的。所以舅舅不要担心。”
她不是陆菲儿,陆文轩无论怎么对她,也绝打击不了她,只可惜眼前这个疼爱外甥女的舅舅,是不可能会知道他爱惜的那个外甥女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