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将军廖不凡和镇国公江远朝更是料想不到,只不过出言羞辱了陆文轩几句,就被景帝罚了一年的奉禄。
在景帝眼中这些为他打拚过江山的老臣还不及一个彬州来的小白脸来的重要。
不光光是如此,晌午前禁军冲入了不少大臣的府邸,把那些和廖不凡和镇国公江远朝一起出言嘲笑陆文轩的几个品阶不高的大臣,一个个都押走了。
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围观的群众们吓得心惊胆寒。
先有镇刑司在酒楼大肆抓人在先,后有长乐长公主镇压全臣在后,朝野上下一片喧然。
如菲儿料想的那样,陆文轩和长乐长公主如此作为非但没能让文武百官和民众顺服,而是激起了百官的震怒。
有言官直接进宫面圣进谏,只是可惜景帝非但没有听从劝谏,就连进宫进谏的文官也被贬下了诏狱。
至此闹得人心惶惶,没有人再敢出言,流言算是被强制压了下来。
朝上朝下的气氛却变得莫名的怪异起来。
福满堂内,陆老夫人得知长乐长公主回府的消息,忙遣了翡翠去叫人。
半刻钟后,翡翠掀帘进来了,脸色不大好。
陆老夫人心里一个咯噔,“翡翠怎么回事?长公主人呢?还有御医怎么没来?”
陆老夫人倚在椅背上的人在见到翡翠来时豁地挺直了背。
秦氏见了,忙说道,“母亲,你别急,先等翡翠回话。”
“老夫人,长乐长公主这会正在用饭。”翡翠抬头畏惧地看了陆老夫人一眼,嗫嚅道,“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你别给我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陆老夫人语气更加不快起来。
“我按老夫人的意思问了御医的事,长公主说她让您再等等。”
翡翠哪里敢在陆老夫人面前说实话,真话是长乐长公主压根就忘了请御医的事,而且今日长公主明显不快,她这次去算是触了她的大霉头,即使她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长乐长公主也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真下来长公主和她交待的话,她更不敢跟陆老夫人明说,要说了原话老夫不气死才怪。
陆老夫人看翡翠闪烁其词,料定她没有说真话。
她盯着翡翠,大声喝道,“长公主的原话不是这样的吧,她到底说了什么,翡翠你还不从实说来。”
翡翠见陆老夫人动了怒,垂下头咬牙说道,“长公主说她现在没这个闲情管这琐事,等哪天她有空自然会去请御医的,就不劳老夫人三番两次请人递话了。”
“好啊,好啊,她真是好啊。”陆老夫人连道了三声好,气得脸色白,直拍着胸口冷声道,“我们陆家真是家门有幸,尚了这么个好公主。”
“你去把文轩给我叫来,就说他母亲快死了,看他来是不来。”
说完后,陆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秦氏吓了一大跳,眼见陆老夫人心悸病又要上来,忙一边为她抚胸一边慌乱道,“母亲,大夫说您不能再动气了,今日您好不容易舒坦一点,您别把自个又气坏了。”
母亲怎么到现在还是闹不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