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他难道还想赖在这里不走不成,菲儿的肺都要气炸了。
“要不要我帮你出口气。”他说道,“你都被人欺负这么惨,不为你出口气,实在有负蒋伯伯所托。”
黑暗中他看着她的眼神闪着灼灼星辉,带着一丝讨好,“要不要?”
菲儿一下怔住了,觉得头更晕了。
帮她出气?这个奸胚又想玩什么花样?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确定他是说真的。
她猛摇头道,“不要。”
她才不要欠下他那么多的人情,说不定哪天他又挟着这些人情过来要挟她。
“你还不走。”她催道,“等着被人现吗?”
他轻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倨傲。
她承认,她说了一句蠢话,她只想他早早离开罢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生病了?”他忽地问道。
“生病就生病了,我哪里就知道为什么生病了。”她赌气似的闭上了眼睛,他肯走,她只能这样了,他不知道病人是需要好好静养的吗?
“还知道逗嘴,看来病得不重。”然后,他的手按在了她的额头上,她一惊,别扭地别开头去,这人非要搞得他们好似很亲近的样子,不知道陌生男女之间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吗?
她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着他,“大公子,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室,实在不便。您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我也没事了,能不能让我安静地休息会。”
她简直要求他了。
摸也摸过了?哈哈哈,他收回手看了看,大笑了起来,那眼里的亮度和风情看得菲儿恼怒不已。
“是啊,看过了,也摸过了,是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了。”他说道,“张嘴?”
菲儿愕然,“干嘛要张嘴?”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脸上的笑意怎么止也止不住,“当然是喂你好东西,你以为是要干嘛?”
“乖,张嘴。”他哄道,声音暗哑带着蛊惑。
他垂下头,有一缕丝在她的脖颈间拂过,脖颈的感觉怪异地紧,她忍不住一缩。
她怔怔地望着他,这人狭长的眉毛泛着柔柔的涟漪,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这人生就一副好相貌,这样连哄带骗的,一般的小姑娘是根本无法抵挡的。
窗外月光洒了进来,月美,月光下的穿着月色长袍少年更是俊朗,菲儿差点就醉在这样的美色之下。
不过她到底清醒了过来,她眨眨眼道,“你不会是要喂我毒药吧?”
郑元畅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又深感无奈,空气中的漪丽被她的话冲得干干净净。
“恩,就是毒药。”他像是赌气,伸手就把药丸强塞进了她的嘴里。
菲儿一脸茫然看着他,这人连个拒绝的机会也不给,有这样的?
看着她哭着脸,强咽了下去,他说道,“这好东西别人万金求之不得,便宜你了。”
无量山的药丸不要说万金了,别人三拜九叩,远赴千里求到无量山头也求之不得的东西,被他用来治她小小的病症,这要是无量山那些师弟们知道非得垂头顿足不可,暴残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