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兴奋又直嚷嚷,又夸了自己哥哥一通,直把郑元畅夸到上天入地,天下无能。
李天赐看出来了,夏末也看出来了,陆菲儿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小姑娘这是使了劲儿在她面前推销他哥哥呢。
菲儿怔怔的:她是不是掉进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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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陆府百里外京都郊区的一间庄院内。
一个身着锦袍星眸朗目的少年郎对着窗口负手而立,他看着书案上的青铜面具,目光深沉冷冽。
少年名叫梧桐,确切的说梧桐是这具少年身体的名字,他只不过幸运的在五天前重生在到这个身体的身上。
他不知道老天是垂怜他,还是在开他的玩笑,他有了重回一世的机会,可那祸事到底还是生了,他来迟了一步,一切再没有了翻盘的机会。
母妃死了,妹妹也死了,他独自一人忍辱偷生的活着,只是为了一个唯一的目的,那就是复仇。
少年的目光冷的像冰,现在的他仿佛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除了复仇他的内心再也掀不起一丝的波澜。
他伸手摩挲书案上的面具,这个面具的主人是这个庄院的主人也就是原主的父亲的,那个常年戴着面具就连亲生的儿子也从未见过其真面目的中年男人。
这一个庄院,原主的父亲,那一大堆每隔三月就更换一次的来去匆匆的下人以及源源不断被送来的金银财物,珠宝古玩,这里的每一处都透露着诡异。
包括那个唯一一个在庄子里呆了和主子一样久的下人——尖着嗓音的吴管家。
庄院里的人从来不被允许出去,就是庄子的主子原主的父亲也是一样,在原主的记忆当中,从他出生的那刻起,就被困在了院子里,只不过三个月前被困的地点从彬州改到了京都。
而就在三个月前,维持了这么多年的规矩却在消消地生着改变。
原主的父亲从这个庄院走了出去,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只留下原主这个小主人,吴管家,还有来回去如流水的下人们,庄子里的防卫明显比彬州宽松了很多。
依据原主的记忆这些下人都是到了彬州后,才有吴管家给招过来的。
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这些下人们也没有被替换下去。
包括在彬州天天雷打不动窝在院子里坐井观天的吴管家到了京都后有好几天都不在庄子上,这些都是在彬州时从未有过的。
梧桐打开窗棂向外望去,几个年轻的奴仆们蹲在院子外交头接耳。
庄子里的日子是无趣的,屋子里的人不能出去,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外边的消息却过不同的渠道递了进来,比如说送菜的大叔,倒夜香的大娘。
“你们听说了吗?桃花村山崩了,全村的人都死了,就在前几天。”有人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