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看到肥妞小兰朝我偷偷咧嘴呲牙的模样,我的心中顿时飘过一万匹草泥马,亏我先前在老教学楼还拼命让李白保护她,哪想到她竟然是只白眼狼,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人心隔肚皮,唉。
“哟,我的小天师,你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呢,要不要人家陪你解解闷。”妩媚骚性的吴芳适时凑过来。
不得不说,吴芳确实有够做狐狸精的资本,魔鬼般的妖娆身材,穿着低胸黑色薄纱分叉长裙,两条雪白丰润的长腿不时显露出来,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娆诱人,恐怕世间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在她的面前做到坐怀不乱。
“哼!”刚刚走到女生宿舍门口的韩雯雯刚好看到这一幕,精致的脸蛋顿时浮现着厌恶之色,冷哼一声,便扶着小兰走进楼道。
虽然我并非坚守如一的柳下惠,但不凑巧的是,我现在的心情格外的差,简直是差到极点,伸手将趴在肩膀上的吴芳给推开,冷声道:“解闷就不必了,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孙冰艳可是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听到孙冰艳三个字,吴芳果然脸色大变,面如死灰,但她还是强撑着胆气颤声道:“我……我才不怕她……她是人的时候我都不怕……更何况是……”最终,吴芳还是没有胆量将那个鬼字说出来,却是吓得美目乱翻,不停地窥视着四周,生怕孙冰艳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到吴芳害怕颤抖的可怜模样,终究还是不忍,毕竟我也是修道之人,人善人恶均是芸芸生灵。
我从腰间的法袋取出一张符纸,咬破中指,将驱魔咒画于纸下,而后交给吴芳,道:“这个你拿去吧,暂时可以保你一阵子平安。”
吴芳见状立刻将符纸从我的手中抢走,妩媚的脸蛋露出惊喜之色,一扫刚才的惧怕,却是装作满不在乎的表情,道:“虽然我不怕那个孙冰艳,但小天师的好意我还是愉快地收下了。”
说着,吴芳将符纸折成三角形,而后拦开低胸纱裙的边沿,随手一丢,三角符纸便落进沟壑中,妩媚一笑,转身潇洒离去。
我擦,连我这种把持力极其坚定的男人也不得不爆粗,生平头遭见到有人如此对待神纸灵符,不禁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怎么就造就出吴芳这种极品女人。
看着吴芳搔首弄姿地朝着女生宿舍楼走去,我的右眼皮不住地跳动着,不祥的预感直冲脑门,难不成我刚才的一片善心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一滴豆大的汗珠沿着脑门流淌下来,我伸手将其擦去,却觉这汗珠黏稠,于是察看手背,却见鲜红一片。
糟糕,刚才用龟壳把脑袋给开瓢了,我竟然还在担心别人的死活,再不止血,恐怕我就要先行去阎王老人家那里报到了。
一路小跑返回宿舍,却见张猛和杜小年两人各自蹲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一言不发,平时两人总是挤着看爱情动作片,现在那笔记本也静静地摆在中央的课桌上,气氛显得相当的低沉。我也没有理会这两人,赶紧跑到我的床铺前拿起卫生纸将额头的血迹擦拭干净,再从法袋里掏出止血药涂抹一遍,最后用专用的膏药纸粘牢,这才将开飘的脑袋给止住血。
“唐……唐龙……”正当我处理开瓢的额头时,蹲坐在我对面床铺上的杜小年唤了我一声,他扶了扶金丝眼镜,脸色苍白地注视着我,犹豫良久才问道:“张白凤他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看来杜小年对方才老教学楼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不敢提‘死’字。
我对着镜子整理着额头的膏药纸,就算是贴膏药也要贴的帅气。对杜小年的询问,我只是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生死乃一物变化一物,其相不过阴阳消幻,生何来,死何去,有什么回来回不来的,人的一生本来就是一个周始循环的过程,他只是比我们先行一步而已……”
“什么比你们先行一步啊,人家只不过消失一会儿,就有人在背后对人家指指点点的,讨厌。”
我话还没说完,却是听到一阵熟悉的娘娘腔自身后响起,全身汗毛直坚,赶紧回头查看,却见张白凤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几个塑料袋,白色的蒸气自塑料袋中弥散出来。
“鬼啊!”杜小年惊恐地尖叫一声,立刻拉起身后的被子,将自己整个给蒙包起来。
杜小年那肾虚男害怕也就算了,王猛那大块头肌肉男竟然还吓得从床上跌坐倒地,连滚带爬地钻到床板底下,也顾不得鞋袜的臭味,抓起洗脸盆子便将自己整个给罩住,并且还喊着要张白凤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