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反击的北洋军几乎疯了样的起一波接着一波的逆袭,一些火炮也纷纷对着独霸山庄东郊轰击而来,对着被革命军占据的地方一阵狂轰滥炸,防守的革命军死伤惨重。第一师的进击也被遏制住了。为了阻止革命军的进攻,北洋军动用了几乎整个山炮兵的火炮,对独霸山庄一线进行了全面的密集轰击,炸弹如同雨点样的落在已然面目全非的战地上,到处都是滚滚浓烟,整条战线几乎化作一片火海。
一接着一的炮弹从天而落,将早已经是宛若月表的战地再一次的耕犁一遍,爆炸的气浪将泥泞中的累累叠尸掀得七零八落,残缺的肢体和着漫天血雾到处都是。肚破肠流的尸混和在一滩滩血泥之中,泥泞间满是触目惊心的鲜红。
而趁着革命军的进攻刚刚停歇下来的时候,北洋军王占元部立即开始了全线的反扑。大批的火炮全部对着独霸山庄一线的革命军队发起猛烈的炮击。
如同破帛撕裂般的声音中,一接着一的炮弹接连而下。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道橙亮的火球接连炸开,冲天而起的烟柱间,飞溅着猩红的泥土碎石,炮火打得很猛,几乎每一秒钟都有炮弹落下来。深一脚浅一脚趟着泥泞而来的北洋军在炮火的掩护下拉开数道散兵线、借着夜幕的掩护,悄然的摸了上来。
从独霸山庄东郊的第一师,到西翼的金鹰突击队,并延伸到独霸山一线,革命军的战线严阵以待。虽然一天的苦战让各部损失惨重,但没有一支部队退却下去。
李想看得心在滴血,但是为山九刃,不可功亏一篑。他咬牙切齿的大吼:“继续攻击!”
趁着炮火掩护,缓缓推进的革命军部队则渐渐的加快了冲击步伐。一面高举着的五星红旗,步兵三三两两的拉开着步兵散兵线,压了上来。
几门前推的步兵炮开始对阵地上的北洋军火力点进行轰击,猛烈的轰击着匆忙展开反击的北洋军队防线。稀稀拉拉的革命军散兵线突然就如同一浪接着一浪的潮水般接踵而来,小队、中队级军官纷纷的前压,以小队为单位的起冲击。
挥舞着军刀的指挥官大吼一声:“进攻!”
成群的革命军士兵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再次猛扑了上来。
密集的子弹穿破重重雨幕,带着摩擦空气的嘶鸣声,飞溅而射着,在冲击的革命军散兵线中,破开一道道可怕的死亡线。
而无数的炮弹则是从黑森森的炮膛中呼啸而出,打着旋的划开道道弧曲的弹道,而后尖啸着落下,“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响成一片。冲击的革命军散兵线被接连的崩开一个又一个的豁口,烟火腾起之处血肉横飞。烟尘中残缺不全的肢体、人体组织被高高炸起。
推进的革命军散兵线则遭受着从北洋军阵线上飞射而来的子弹一遍又一遍的洗礼,钢铁破片四下飞舞,一阵血雨腥风。那面高举着的五星红旗在漫天炮火中颓然而倒,冲击的革命军步兵只能趴倒在地,躲避炮击,并组织起还击。
革命军的掩护炮火转瞬便至,北洋军的阵线立即陷入在烟火死亡之中,不断有人在那阵阵爆炸的烟云中如同落叶般被气浪卷飞而出。北洋军缺胳膊少腿、鲜血淋漓的伤者呼号挣扎着。
但是,革命军的进攻还是很不理想。
而苦战连连的北洋军士兵们则在前压的王占元,北洋军军官们的呵斥、督令下,拼命的向着革命军进攻的锋线倾泻火力。革命军马克沁重机关铳的火力旋风样的横扫过来,劈头盖脸的砸在北洋军队的防线。无数的士兵蹒跚在满地的烂泥之中,嚎叫着冲了上来。
负责掩护的北洋军炮兵阵地上,所有的火炮都已经打出了数次急射,黄灿灿的弹壳带着腾腾热气从炮膛中“哐当!”一声退落,新一枚炮弹随即推入……
炮弹如同雨点样的砸在革命军冲击的队形中,擂鼓样的狠狠敲击着大地,掀起阵阵腥风血雨,腾起高高的烟柱。夜空下似同钢铁与鲜血泼洒的油画。
曾高放下望远镜,痛心的说道:“这样打,不是个办法!”
李想猛然转身,双目通红:“你不把这股敌人消灭,要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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