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爸要去卖柚子了，你去不？”

“去。”

“起床啰！”何土生这样地躺着把身上孩子抱着坐了起来，放开了他。“穿衣服去。”

何土生穿好衣服推开了房门，看到阿牛就在门外等着自己，就说：“来啦？”

“嗯！”阿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地下，好象打扰了人家睡觉。

“你怎么穿这身衣服呀？”何土生看着他那穿得乞丐一样的衣服，今天可是去赶集啊！卖柚子就不能穿得整洁一些，让人看得舒服一些，当下就不悦地说。

“我，……”阿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唯一何土生送给他那一套穿着还算可以的旧衣服，刚巧给女人早上给洗了。

“你啊！你昨晚洗澡了没有？如果没有回去洗个澡，今天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吗？没衣服啊？我这里还有一套旧的，把你身上穿的换下扔了吧？看看你穿的衣服，还真丢人，跟你在一起我都怕了。”何土生走近他扯扯他的衣服，皱着鼻子吸着气，要不是今天和他一起去卖柚子，他才懒得去理他穿什么样鬼衣服呢？可今天不一样，穿得这么破烂就不怕影响市容，何土生感到有些无奈，摊上这样的一个人，帮他也难，不帮他也难，难怪村支书对他那个态度，现在自己是明白了。他对着房间还没有出来的嘟嘟说。“嘟嘟，把衣柜里的大爸那套蓝色的的衣服拿出来。”

没一会儿，嘟嘟有些迷惑不解地把衣服交给了何土生，看着他，眼里分明在问他，要这衣服干吗呢？

“拿着吧！”何土生把手上的衣服递到着傻的阿牛的手上说。

“我……”一大早就给何土生教训了，头脑还在混淆的他又不知如何是好，没拒绝，也没敢接，又木纳得说不出话来。

“拿着啊！这是旧的，不值什么钱，穿在身上还过得去，我家里的衣服多着呢，换了吧，别把自己弄得跟个要饭的似的。”何土生见他犹豫不决说道。

“那好吧，我今天就算借你的，穿过后我洗干净再还你。”阿牛想了想，真的没法子，要是那套衣服没洗的话，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厚着面皮接下了衣服说道。

“送给你就送给你，还什么还，要你还我就不会送给你了。事情准备好了没有，吃过早餐我开车过去装一下车，我们就可以出了。”既然都给他了，就没想过要回来，何土生可不想要他穿过的衣服，便问了一下他柚子情况。

“搞好了，你开车来就可以装车了。”阿牛回答道说，他没弄好他就不敢来找他了。

“那好，你吃了没有，要不在我这里吃？”何土生见他说准备好了，随便招呼他一声。

“早吃了，见你没过来，就来看你了。那你吃过早餐再过来，我先回去了。”阿牛捧着衣服，就算面皮再厚，他也不好意思再在他家蹭餐了，穷人的面子不值钱，可也知道羞，缓慢的回去了。

“大爸，你的衣服也没穿过几次怎么送给他了？”见阿牛走远了，嘟嘟站在何土生的大腿下跟着他走奇怪的问着他。

“他没衣服啊？”何土生笑了说。

“没衣服，你就给他呀？给也该给旧的呀！”嘟嘟说。

“那套衣服不合身，所以大爸很少穿，送人还得个人情，大爸今天就买过新的。”这孩子懂得还挺多的，那套衣服不是他不喜欢，只是觉得今天去卖柚子，也该让阿牛体验一下穿新衣服在人群里的感受。说完还得瑟地对嘟嘟扬了扬眉。

“那你不给我买呀？”嘟嘟立刻叫嚷着说。

“大爸要帮阿牛卖柚子，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买衣服了。”这时候何土生又来推托了，有意吊他兴致说。

“那你闹着玩的呀？”嘟嘟听着失望地说。

“哈哈，你真的想穿新衣服呀！那好你也帮着卖柚子，看你能卖多少，你卖够了钱大爸就帮你买新衣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