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华在一旁看着两人,忽然心中一痛想起来,当初司琴也爱这样教训司棋:“红菱,你是该好好想想了,我不能一直护着你,以后事情多了,你总得学会在我护不到的时候活下来。别管用什么方法,能活下来才是最好的。”别像司琴和司棋一样,傻傻的到死都不肯说她一句坏话,若是能够活下来,便是将她骂的体无完肤又怎样。那两个傻丫头……
红菱愣在原地:“小姐……奴婢知错了。”
“没事,你们下去忙吧,我自己睡会。”
白渃心中叹了口气,退出房间将门关上,才视线严厉的扫过红菱三人:“以后不许给小姐惹麻烦,红菱,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我会一点点教你,若是让我知道你再说错话惹小姐伤心,我就将你赶出去。”
“是,白渃姐姐,我知道了。”她历来知道沈凝华对她尤为纵容,更是格外的珍视这份纵容,她不会惹小姐伤心。
房间中沈凝华抬头将眼中的酸涩缓和下去才走到床边,把玩了一下母亲留给她的墨色玉佩,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接下来两日风平浪静,沈凝华将楚君熠送来那颗夜明珠放出去之后就没再过问,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只等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第三日清晨,沈凝华才刚起身还未来得及梳妆,迎月居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撞开。赵如筠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呼啦啦占满了庭院。
今天的赵如筠和三天前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她面色苍白、双眼满是血丝,身上带着浓浓的脂粉气息却仍有掩饰不住的臭味传出来。此时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犹如恶鬼一般看着沈凝华:
“沈凝华!将你之前酿制的酒拿出来!”
沈凝华放下手中的梳子,唇边似笑非笑:“表姐一大早带着这么多人冲进我的院子要酒喝?”
赵如筠咬牙,直接对身后的人下命令:“来人,给我搜!”
“是,小姐。”接到命令,下人们立刻行动,丝毫不顾沈凝华还在场,冲进迎月居便到处翻找起来。
红菱咬牙克制着自己的愤怒才没有当场大打出手。
沈凝华却仿佛没有看到那些丫鬟的动作:“白渃,帮我将头梳起来。”
白渃屈膝道:“小姐,梳流云髻可好?”
“嗯,不错。”
等白渃帮她梳好了头,沈凝华从饰盒中拣出之前邵氏送来的簪,仔仔细细的插在间。而后才起身看向一无所获的赵如筠。
“表姐,你可是搜查完了?”
赵如筠神色焦躁:“你将之前酿制的酒藏到哪里了?”
“看来表姐是不准备回答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自己想办法找答案了。“沈凝华的神色彻底冷下来,声如寒霜道,“青雀、红菱,这些人无端闯入了我的院子,还将院子肆意破坏,狠狠地打一顿,然后扔到府门外面去!”
“是,小姐。”红菱一脚踹翻离她最近的一个嬷嬷,拎起那婆婆的衣襟,直接扔到门外。
青雀更是不客气,看将那些人打在地上她们还敢爬起来,干脆一脚踩在她们的腿上,直接令她们再也爬不起来。不到半刻钟,满满的一院子人纷纷被两人清理了干净。
沈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对着不时被扔出来的丫鬟、嬷嬷们议论纷纷。不少眼尖的还看出这些人是赵家府上的,越的好奇起来,沈家和赵家打起来了?不然怎么会将赵家的下人打出来?
沈栋和赵氏刚刚起身便听到这个消息,惊得穿上衣服连梳洗都顾不上直接跑到迎月居。
沈栋进门青雀刚刚将最后一个嬷嬷扔到院外,连忙厉喝:“沈凝华,你又在做什么?”
“见过父亲、母亲。”沈凝华不慌不忙的对着两人行礼,“这些人一大早冲进我的院子,对着我这里又翻又砸,我处罚几个下人还不成?”
沈栋看了看赵如筠再看看沈凝华,只感觉头皮紧:“如筠,你怎么会在凝华的院子里?”
赵如筠哇的一声哭出来:“姑父,你帮帮我,我不想手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