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华微微睁了睁眼睛,手指抚过肚子,眼中冰冷的光芒闪过:“义父?好大的架子!”
红菱狠狠地点头:“就是,公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见他了,驸马爷去吏部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他既然大张旗鼓的过来,定然做好了准备,这个时候楚君熠怕是被人牵绊在吏部回不来呢。”若是没有什么计划,萧景然绝对不会直接过来,还打着义父的名号。
红菱着急:“那该怎么办?”
沈凝华看了她一眼:“着什么急,萧景然想要见我,那我就去见一见,看一看这位义父架子到底有多大!”
“小姐,您可不要冲动啊,您现在肚子里可是有小主子呢。”
“无碍,你和青雀陪我过去。”
看到沈凝华坚决的表情,红菱咬了咬嘴唇,心中将萧景然问候了几遍,暗自咬牙想到:如果萧景然敢耍什么花样,她就是拼着性命也要还击回去!怎么说都不能让他伤到小姐和小主子。
沈凝华来到花厅的时候,萧景然正面色阴沉的坐在主位上,眼中满是不耐烦。
地上则散落了茶杯的碎片,混合着茶水落在地上晕成一片,看上去令人感觉极为不舒服。
看到沈凝华到来,萧景然从鼻腔中出一声极为不屑的哼声:“公主好大的架子啊,老夫在这里可是等了许久了。”
沈凝华扶着红菱的手臂,神色清冷的走进花厅。早就撕破了脸面,哪里还用做什么温和的模样,萧家可是许久没有动作了,看来这次是想要借着她有身孕的机会做点什么了。
“萧老家主到来,有失远迎。”
“萧老家主?公主难道不知道你的驸马和老夫是什么关系?”
沈凝华抬了抬眼皮,眼中的神色淡漠:“什么关系?如果本公主没有记错的话,我的驸马和老家主没有丝毫的关系。哦,如果非要扯上一点关系,那恐怕就是同僚的关系了。”
“一派胡言!楚君熠是萧家的义子,你这是要让他违背孝道?”萧景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皱眉冷喝道。
“义子?”沈凝华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一旁的红菱,“红菱,是不是本公主有了身孕,记性变差了,我怎么记得在本公主的成亲九盏宴上,萧老家主亲自到来,和我的驸马断绝了关系?”
红菱微微俯身低头:“公主说的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当时皇后娘娘和文武大臣们都在场,许多人都可以证明。”
沈凝华抬眸看向萧景然:“萧老家主可是听明白了?”
“当时不过是一句气话,你们身为晚辈的就当真将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断掉?”
“哦,这样说来,萧老家主是和我们昭华公主府恢复关系了?”
“老夫没有这样说过。”
沈凝华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嘲讽道:“不恢复关系,又要让我们将你当做长辈来孝敬,萧景然,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
萧景然猛地站起身满脸怒气的吼道:“沈凝华,你这是在嘲讽当朝重臣?”
“放肆!”红菱上前一步挡在沈凝华身前,厉声冷喝,“萧大人,你这是公然对公主不敬?”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和老夫说话?”
红菱猛地从腰间抽出软件,内力注入,软剑猛地变成利刃:“奴婢是下人,上不了台面,但大人出口便称呼公主名讳,难道没人告诉大人,怎么对公主称呼吗?还是大人不将皇家看在眼中,藐视皇家威严?”
沈凝华神色没有丝毫波动的坐在椅子上,捏起一块点心尝了一口,半晌说了一句:“太甜了。”
红菱立刻转头,笑嘻嘻的说道:“公主不喜欢,奴婢吩咐厨房做些不带糖的。”
萧景然满心怒气,狠狠地盯着沈凝华和红菱,这对主仆竟然联合起来侮辱自己!
“好,真是好啊,这昭华公主府就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在这里一个下人都敢呵斥朝廷重臣?老夫可要到皇上面前去问问,看看天下哪里来的这种道理!”
沈凝华抬眸,脸上笑意没有丝毫情绪:“萧老家主可是闹够了?”
“什么?”
“我说你可是闹够了?”沈凝华声音冰冷,“你是养了楚君熠二十年,但是为什么抚养他你应该心中有数!别总是拿着恩情当借口,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恩情,萧家存不存在还真是未知数。”
“你说什么?沈凝华,你反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