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辉在武警医院的单人病房里躺了一整天,无所事事。
在这个单人病房里,根本就不让陈东辉出门,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没有书籍,不准抽烟,真是任何一点消遣的东西都没有。
负责看管陈东辉的是四位陌生面孔的干警,两人一拨轮岗,很少在病房里坐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门口抽烟,偶尔进来,也根本就不跟陈东辉说话,陈东辉想要从他们嘴里套出一点信息,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一天,陈东辉真是睡足了觉,把前段时间落下的觉,全都补了回来。
睡醒了以后,陈东辉就计划分析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想累了就接着睡,睡醒了再接着想。
到了晚上七点多钟,天色已经开始擦黑的时候,王警官和陈警官两个人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看到两个熟人,陈东辉心里十分高兴。再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陈东辉就更加高兴了。
他们两个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带来了什么消息,而且还是好消息。
“东辉,怎么样,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陈警官笑着问道。
“挺好的,比我那个禁闭室好多了,简直像是度假。”陈东辉也笑道。
“你这度假可以啊!住着政府花钱给你开的豪华单间,管吃管住,还有四个警察分成两拨保护你。这待遇,你可着整个东江市,也找不到几个人能享受。真的,***你这住宿条件,比我家可要好多了!这他妈可真不公平!”胖乎乎的王警官也开玩笑。
“呵呵。”陈东辉笑了笑,警官跟他开玩笑可以,他可不敢随便跟两个狱警开玩笑。
不过,陈警官就没这顾虑了,打趣道:“你要是心里这么不平衡,那你回去给监狱长打个报告,也来这里住几天?”
“别介!我人穷命贱,住我家那狗窝正好。”王警官连忙推辞。
“哈哈……”陈东辉和陈警官都笑了。
开完了玩笑,开始说正事了。
“东辉,今个给你带了个好消息,要不要猜猜?”王警官都跟陈东辉逗乐子。
“呵呵,王警官你是如来佛,我这孙猴子哪能跳的出你的手掌心,我猜不出来。”陈东辉适时的恭维了王警官一句。
王警官笑道:“你这孙猴子,可是加强版的孙猴子,我这冒充的如来佛可罩不住你。行了,不吊你胃口了。监狱长今天下午回来了,知道了你的事情之后非常震怒,已经发话,一定要找出给你下毒的凶手。另外,监狱长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说什么,神是牧羊人?我们不知道这是啥意思,监狱长说你能听得懂,你能听得懂吗?”
陈东辉心花怒放,他一直在担心的罗仲文去了一趟欧洲之后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过现在看来,他不但没有改变,反而是坚定不移了。
“呵呵,听得懂。”陈东辉笑道。
“啥意思啊?”陈警官和王警官异口同声的问道。
“呵呵,一个隐喻。”陈东辉笑着说道。
“啥隐喻?”陈警官还是不懂,又问道。
王警官虽然也不完全懂,但是也猜出来了七七八八,拍了拍陈警官的肩膀,笑道:“老陈,这是监狱长跟东辉之间的秘密,咱就别问了。”
又对陈东辉说道:“东辉,你行啊!连监狱长都对你这么关照,你可要好好表现,别辜负了监狱长一片苦心。”
“王警官、陈警官,我向党和人民保证,绝对好好表现,改正错误,重新做人!”陈东辉一本正经的说道。
王警官和陈警官都被逗得笑了起来。
……
几天前,罗仲文一个人来到了他曾经生活过三年的曼彻斯特城。下了列车,他没做任何停留,直接来到了位于维多利亚大街的曼彻斯特大教堂。
来到这里之后,罗仲文一直都在意大利罗马城的城中国梵蒂冈停留,想要求见圣彼得大教堂的教皇,若望·保禄二世。
但是,想要求见教皇,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在梵蒂冈停留了几天,在神圣的圣彼得大教堂中虔诚的祷告了之后,罗仲文在一个中午突然决定,立刻去英国的曼彻斯特城。
于是,罗仲文毫不停留,立刻来到了罗马的中央车站,搭乘了第一班开往曼彻斯特城的列车。
曼彻斯特大教堂历史悠久,也是欧洲著名教堂之一。
罗仲文当初在曼彻斯特大学留学时候,就经常在这里做礼拜,听牧师布道。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约翰·森特牧师,如今约翰·森特牧师,已经成为了曼彻斯特大教堂的副院长。
光阴荏苒,时光如梭。
经罗仲文的要求,约翰·森特副院长在教堂的忏悔室里接见了他。
忏悔室是个很小的房间,小房间里面有个窗户,罗仲文看不到约翰·森特,但是可以通过这个小窗户,把心中所有的忏悔都说出来,请求主的原谅。
“牧师,最近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件事情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感到苦闷无比,我感觉我不再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罗仲文用英语说道。
“主永远不会抛弃你。”约翰·森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