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她们三人去城外三百里外的水月庵带修行,为先皇祈福,以表孝心。”
啊?朱如玉一愣,这厮总是有出人意料的举动,“那三个女人愿不愿意?”其实不用说,肯定不愿意,她们具是锦衣玉食的环境,从小专人伺候,夫婿精挑细选,是天之贵女,怎么可能去替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公爹尽孝?
“是为了先皇祈福,哪里敢说不愿意?不过她们安心祈祷,也算尽份孝心。”明月倒是很能理解白沐尘的做法,“再说,王爷也在尽孝啊,居丧三年。”
“何时出,她们?”朱如玉对这件事不准备表评论,所以问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
明夜笑笑:“已经走了吧,王爷派几十个侍卫护送,很给侧妃、夫人们面子呢。明日估计广阳城内就会传开,广阳王的姬妾为了给先皇祈福,自愿去水月庵修行。那里很清苦,戒备森严,主持是个极其严厉之人,想必可以敛敛她们的性子……”
朱如玉嘴角勾了勾,没有多问,明月最后一句话似乎就透出了白沐尘的意思——难道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金氏?
她与明月说一会儿话,便回到了自己院落。但不多时,白沐尘就进了院落。
他神色温和,绝口不提送那几个女人去水月庵之事。
“东西都准备好了么?”说拿出三个锦盒递给朱如玉,“这里是爷炼制的一些丹药,万一以后用得着,你且带着……”
他一甩平日的寡言,不断的嘱咐朱如玉需要注意的地方,仿佛一位慈母面对即将远游的孩子。
朱如玉不住地点头,最后忍不住道:“爷,您是不是要准备把两年的话都说完?”
白沐尘微微一怔,神色一窘,继而绷住脸色道:“爷嘱咐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都记住了,爷,那个,”朱如玉摸了摸鼻子,靠近对方低声问,“奴家听说,您派您的女人们去为先皇祈福了?”
“嗯,怎么了?”白沐尘凤眸一扬,“她们入了王府,也是替爷分忧的时候了,春兰还小,身子也弱,剩下的完全可以胜任。”
“可与昨日之事有关?”
白沐尘沉默了片刻,淡淡一笑,“无关,爷只是不喜欢有人在王府肆意培植亲信——毕竟这王府将来的主母是王妃。”
朱如玉笑了笑,可能还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一个夫人在王府耳目众多不是件好事——不过自己也不算打小报告吧?
“明日要离开了,有没有兴趣陪爷读会儿书?”白沐尘回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上,轻声问了一句。
朱如玉哪里能说不?乖乖跟在对方后面进了他的小书房,一大一小两张书案,一人占据一张。
烛光下,白沐尘偶尔会将眸光落在那张娇颜上,努力掩着留恋之色。而那娇颜的主人在经过了一系列努力用心读书后,如今已趴在桌上悄然安睡了。
白沐尘起身轻轻打横抱起,对迷迷糊糊揉眼睛的朱如玉道:“休息了,丫头。”
他爱怜万分,将朱如玉抱进内室放到床上,将外衫褪去,盖上薄被。
朱如玉翻了个身,睡意朦胧道了晚安,很快又睡了过去。
白沐尘坐在床前,就着烛光出神地望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放下床幔,吹灭烛火,悄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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