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尘凤眸瞟了朱如玉一眼,嘴角不由闪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这个丫头的小脑袋转的倒是快,孺子可教。
蒋振英与蒋振庭互看了一眼,知道这朱如玉来者不善,不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但谁也不敢拒绝,只得洗耳恭听。
老夫人心里非常不爽,但此时也倒想听听。
水月微微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给人我见犹怜的柔弱。
“你今日来,孩子烧只是借口,刚才我说了,一个真正的母亲,为了孩子,正常反应是就近找医馆,而不是在孩子生病的情况下,穿过大半柳川城来找二公子,即使孩子好好的,也只怕会被折腾病,这是其一;其二,你来的真正目的不过是要激怒青青,要她不好,是她怀孕刺激到了你,对不对?”
“朱小姐你不要随意诬陷奴家,奴家虽然是罪官之女,却是清清白白跟了二公子的,如今不过是想要认祖归宗,难道不可以么?”水月脸色苍白,语调充满了控诉。
谁知朱如玉笑了,“对,这就更说明了你来的目的——你的最终目的不过是想要替代青青,坐上正妻之位而已……”
蒋振庭脸色不由变了变,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眸里的震惊一时没有抹去。
“奴家没有……”水月朱唇几乎要被咬破了,手心紧攥着。
朱如玉云淡风轻的解说还在继续,没有理会水月有些懊恼与怒火,“你出身官宦,自恃清高,根本不愿意伏低做小当妾氏,你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就是做正妻。你很了解青青的性子,所以你不惜蒋府声誉蒋事情闹大,让青青受刺激,动胎气——最毒的是,你送给她的花与摆件,简直就是证据。”
水月一顿,身子颤了一下,仰面悲愤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想要横插一杠,不让我的孩子认祖归宗……”
朱如玉转身看向蒋振庭,“屋里的花尽是月水送的,你刚才是不是这样说,二公子?”
蒋振庭点点头,“这关水月何事?青青一向喜欢有香气的花。”
“你可知道你屋里那花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朱如玉知道何青青武阶还没有到很高的地步,所以对花草不是太了解,“舌兰不常见,正常女人久闻香气会子嗣艰难,怀孕的容易滑胎……”
水月的脸色更白了,跪行到老夫人面前,呜咽道:“老夫人要为奴家做主,奴家并不知情……”
“不知情,杀人于无形还让别人觉得自己无辜,也是没谁了,”朱如玉冷笑连连,眸光转到蒋振英,“大公子,你对花草知道多少?若是有一定认识,你现在就可以去证实一下,青青屋里的花二公子亲自承认来自水氏。”
蒋振英听到朱如玉说的就信了一多半,王爷面前,朱小姐是不可能信口雌黄的,不过为了慎重期间,他对蒋振庭道:“你现在就跟我去看看。”
蒋振庭此时心里一片震惊与疑惑,他不相信朱如玉所说,可对方那么肯定,又让他心惊不已。
水月哭哭啼啼抱住了蒋振庭的腿,“二爷,奴家是什么人您难道不清楚么?奴家连只蚂蚁都不敢伤,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奴家是当稀罕孝敬二夫人的,哪里会知道别的?”
蒋振庭弯身扶起她,安慰道:“水月,你自然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可她却做出了那样的事,不伤蚂蚁,是因为蚂蚁没有挡你的路,水氏。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一句不是那样的人就可以摆脱掉么?当别人都是傻子呢。”朱如玉看蒋振庭好烟安抚着水月,心里的怒火格外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