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他的——小西,振作起来,人要往前看的,”朱如玉一时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鼓励,只得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相信你们都会各自安好的……”
安小西勾了勾嘴角,“对,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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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做客,直到日头西落,才与安小西告辞,回到了陈府。
避开秦少羽与南宫夜,她将安小西的话带给了他,“慕寒师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见面只会尴尬而且于事无补,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如不见的好。”
陈慕寒的脸色苍白,眼中最后一丝期待散尽,只留一片挫败,“我知道,她不可能原谅我……”
朱如玉很想问问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喜欢谁,对小西是不是愧疚居多,可是她问不出口,因为没有任何必要。
“慕寒师兄,你要小西如何原谅你?小西退婚,不过是不想让你们彼此为难……”
朱如玉这句话,让陈慕寒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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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一步,三人再呆着也没有什么必要,对陈慕寒足足安慰了半夜后,第二日一早,三人便踏上了归途。
朱如玉心情很纠结,一路心事重重。
正午时分,三人到了一个小镇,用膳休息,秦少羽隔着桌子道:“如玉,这件事就算是过了,你莫要多想了,看你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小西其实很爱慕寒师兄,是他自己将事情弄砸了,而且小西说他喜欢了玉莲,不敢面对,慕寒师兄没有承认,我也不好问——你说,慕寒师兄是不是就是喜欢了周玉莲,但碍于跟小西定了婚,不敢承认?”朱如玉将问题抛给了秦少羽与南宫夜,“男人是不是都见异思迁?”
“不是,我起码不是见异思迁的人,”秦少羽立刻为自己辩解,随后他一手支颐,思考了一下,道,“其实,这件事与其说周玉莲是受害者,不如说她是受益者。她出身中等,还是庶女,若正常情况,她是够不到陈慕寒这样的世家子弟的,但因为跟小西是好友,所以她接触到了……”
这句话引起了朱如玉的思考,“慕寒师兄说玉莲听说小西退婚,她跟着去辰州解释,可是消息却说,玉莲向她下跪,求她成全自己跟陈慕寒,说陈慕寒呵护她,怜惜她,喜欢她,只是觉得对不起小西,所以很纠结……”
南宫夜神色也很严肃,他听着朱如玉说话,露出一抹思忖,随后道:“小西走了之后,慕寒的确与周玉莲接触比较多,有时候出去慕寒师兄也叫我一起去,可因为我懒得和他们一起,所以他们两人的确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
“所以,他们两个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因为与小西订婚了,所以慕寒师兄觉得对不起小西?其实他内心是想将两个人都娶进门?”朱如玉这样猜测着,心里很不爽,对周玉莲和陈慕寒越看不惯起来。
南宫夜看她不高兴了,忙道:“慕寒说是照顾周玉莲,具体的是不是喜欢他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不能这样下定论……”
秦少羽插话进来:“好了,他们不是小孩子,都已经退婚了,我们讨论有什么意义?莫要影响了心情。”
朱如玉住了嘴,但心里却说不出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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