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老婆婆更是难以置信,她嘴唇哆嗦着,摇头道:“不可能,我孙女哪里都不去,每日都在我身边,怎可能被人害了呢?”
朱如玉也很意外,但也知道白沐尘绝对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便问他道:“爷,你如何认为是被毒哑的?”
毕竟连医生都诊断不出来的,他如何这么快就能肯定呢?
白沐尘看着朱如玉的眼神,此时跟睿儿一模一样,都是水汪汪的满是疑惑,心里数不出的柔软,不由柔声道:“这个毒物放在寻常算不上毒物,可十岁以下的孩童吃了会损伤喉咙至哑。我之所以说是被毒哑,因这毒物平常是不会有人吃的,且也不常见——白蕨菜根,生在野外或山峰之上,孩子是不可能去那里的。”
这个知识不是随便一个医生就知道的,因为探知体内不是简单的把脉,还要探经络,女孩经脉里残存着白蕨菜根的痕迹。
老婆婆如遭雷击,半天才喃喃道:“公子,可有救治的办法?”
白沐尘没有立刻回答,顿了顿,道:“救治不是不可以,不过,婆婆不打算找找是谁下了毒手?”
朱如玉忙接过话来,“是啊,如果孩子恢复了正常,那个凶手还要下毒该如何?”
这下老婆婆为难了,她两手不知所措地搓着,“老妇实在想不出谁会下这个毒手,我们并无仇人啊,孩子也一直在我身边……”
“要不这样,我们随婆婆回去,在顺便给孩子开药,如何?”朱如玉从婆婆的话语中,感觉到此时可能不寻常。
小女孩得罪了何人,对方要毒哑她?若说有仇,没有涉及大人,只针对了孩子,却不要性命,只是毒哑;若说没有仇,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最重要的是,小女孩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大人的视线,怎么就会吃下那毒物了?这一切都让朱如玉疑惑不已,想去小女孩家周围看看——虽然,可能没有什么收获。
老婆婆自然很高兴,便爽快地答应了。
朱如玉叫众人留在包子铺,只自己与白沐尘两人随着老婆婆去她家。
过了街道对面,进了一个窄巷。两人随着老人进了一个窄小的院门,进了一个二进的小院落。
“前面是我住,后面是我儿媳住,”老婆婆指着穿堂后面的小院落,低声道,“她很少出来见人,只讲自己蒙在屋里……”
朱如玉看了看,前一进院落,东间像是老妇人的住的地方,西间是待客之所。她又往后看了看,只见后面的屋子挂着窗帘。
看看天色,时间还早,窗帘挂的这么早?
她回眸看了白沐尘一眼,对方面沉似水,狭长的凤眸一片深邃。
两人随着老婆婆进了西间的待客之所。
老婆婆给他们上茶,白沐尘则从空间拿出纸笺,又拿出墨来。
朱如玉自动当起了磨墨的任务,站在白沐尘身边。
白沐尘低写着药方,遒劲的笔锋,一笔一划用楷书书写着每一味药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