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个时辰,孙家男子的棺材被抬到了府衙,当场进行验尸。
当时朱如玉跟白沐尘并没有出去,只在府衙后面县令府上的正厅等着消息。仵作的验尸结果很快传了进来。
清风进来禀告道:“爷,王妃,仵作没有验出任何可疑,那孙家媳妇已经闹了起来。听说是周生劝了她一句,叫她交代,结果她恼了,反咬一口说周生逼着她暗渡陈仓,她本是良家女……”
白沐尘凤眸微动,对朱如玉道:“我们出去看看。”
朱如玉点点头,她担心若没有验出什么,孙家媳妇再将罪名推脱掉,那要如何?
同时,她也在考虑,如果那个孙家媳妇有罪,老婆婆与孙女以后要如何过活?他看着玉郎与睿儿在小果的陪伴下在门口玩耍,开始考虑那老婆婆与女孩今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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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人来到大堂之上,孙家媳妇正在哭闹,县令脸上也有些无奈。
白沐尘与朱如玉没有说话,径直来到那男尸跟前。
仵作恭恭敬敬道:“王爷,小人验过了,全身没有一处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实在是蹊跷……”
朱如玉看白沐尘靠近去察看,她也靠近看去。最令人惊讶的是,男子双目几乎突出,仿佛在看着什么,嘴巴微微张开,又似乎想要说什么。
只看这一眼,就明显感觉不对劲。
“这个男子的死不是意外,是被人害死,”白沐尘看了一眼,便转头对县令说道。
那正在胡闹的媳妇闻言,就要往白沐尘身边冲,“空口白牙的,你要诬陷与奴家,奴家就要和你拼命……”
“你是不是心虚了,我夫君只说是被人害死的,你自己就要承认了么?”朱如玉看那妇人撒泼,心里早就看不上,此时看对方连个青红皂白都不问就要拼命,忍不住冷笑,“难道你不关心你的夫君?”
白沐尘根本看都不去看那妇人,因县令就在身边,便继续道,“此人身上没有伤口,又没有中毒,但观其样子,又不是正常死亡——说得明白些,只有用针刺中了头上的绝命穴,死去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症状。”
那媳妇闻言,脸色不由就变了,嘴里的声音也小了一些。
县令立刻命人前来按照白沐尘的指点,找到了白沐尘说的绝命穴,果然,那里有一个非常细小的出血点,即使时间久了一些,那有经验的仵作一眼就看了出来。
县令立刻回头质问那孙家媳妇,“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他死时与你在一起,你却说他暴死,这分明是你趁他熟睡时杀害与他!”
证据确凿,老婆婆当场就大哭起来,要与那媳妇拼命,但那是被人拦住了,他指着那媳妇马道:“天杀的恶妇,我儿子对你并无差错,他每日辛苦劳作,你却生了这歹毒之心,与他**并且还害了他性命,你这个天杀的,我要为儿子报仇……”
衙役将激动的老婆婆拉了下去,县令开始再次审理案件,而白沐尘与朱如玉坐在一边旁听。
“你还有何话说?此时你的夫君就在你面前,你的奸夫也在你面前,若是胡说八道,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