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沐尘并没有反对,不过做不做是另一回事了。
“哀家还想着给太子找个伴读,若是玉郎可以的话,倒是不错。”瑾太后忽然提了这个建议,同时看着白沐尘露出一抹问询。
这回白沐尘自然不能含糊,微微笑了笑,“这个恐怕不行,玉郎在广阳有固定的文武先生,而且他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娘亲。”
“之前皇上不是想给你改封么?你为何没有答应?若是在京城附近,来往也方便不少,最起码哀家相见孙儿也能见着……”瑾太后手轻轻拍了拍白沐尘的手背,“这两年你不在,哀家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了,对那个皇贵妃宠爱到无以复加,另外杜家两个女儿也被宠的不行,哀家以为皇上可以是为了制衡朝堂,但……”
她还想说,即使皇上为了制衡朝堂,也不能将矛头对准皇上与太子,可话到嘴边现不妥,只得咽下去——这样的话对谁说都好,就是不能对眼前这个儿子说。
白沐尘似乎浑然不觉太后所指,只依然淡淡笑着,“皇上这样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向来不是一个行事无度的人,太后就放心吧。”
瑾太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转了话题,与白沐尘说起了别的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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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了瑾太后,白沐尘出了皇宫。不过,转了一个弯之后,他又影子一般蹿进宫里,轻车熟路到了一个小院落。
一进门看见秦公公正围坐在炉子跟前,似乎在打瞌睡,听到门响,看见白沐尘进来,他笑呵呵地招呼他到近前来坐,“尘哥儿,我估摸着你也该来了。”
白沐尘笑了笑,“你如何知道我要来了?难不成你有千里眼?”
“差不多,”秦公公笑意不减,给白沐尘倒了一杯热茶,“你回广阳的时间我都知道,所以年底了,你自然就会来的……”
“怎么,你既成了千里眼,还有顺风耳?”白沐尘与秦公公对坐着,轻啜了一口,又将茶盏放下。
秦公公笑着叹口气,“尘哥儿,你几年不问朝中事,做了几年逍遥神仙,可知如今这朝堂与几年前大不一样了?”
“新贵崛起,这个我清楚。”白沐尘知道秦公公有话跟自己说,所以也将自己所知道的有些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应该是为了制衡吧?”
“这是一方面,是朝堂上表现出来的。还有一件事只怕你并不清楚,”秦公公微微前倾了身子靠近白沐尘,“你可知如今皇上疏远了皇后?”
白沐尘点点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秦公公看他竟然面不改色,忍不住问道:“你不着急?……”
“我为何要着急?”白沐尘微微摇头,“公公,自从她决定要嫁给皇上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准备。新人每年都会有,皇上也不可能拒绝这些声色。”
“可是,皇上不仅疏远皇后,连着太子他都不待见,”秦公公犹豫了一下,又低声道,“两年前,我听说那皇贵妃有一个什么血液认亲的法子,据说是玩笑话说出来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竟然将那个办法用在了他与太子身上。结果你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