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时,皇上白沐松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现汾阳公将话题扯得有些远,便白了对方一眼,“大殿上就事论事,休要胡说一些别的。”
汾阳公忙施礼谢罪,推到自己位子上。
皇上的视线又回到了白沐尘身上,和煦问道:“六弟,你觉得秦阳公之事,如何处置比较合适?”
最后,又将问题回到了之前轨道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沐尘身上。
白沐尘神色不变,作揖回道:“臣弟还是那句话,臣弟几年不问朝中事,并不清楚情况,而况皇上圣明,自有明断。”
不管皇上是无心问,还是有意试探,他都不可能多说什么,不要如何,他就自己看着去办吧,毕竟在天下人面前,秦阳公是他的岳丈。
白沐松似笑非笑道:“好吧,朕也知道秦阳公是国丈,可是犯了错也一样不能逃避处罚。朕就罚秦阳公一年俸禄,由兵部尚书降为兵部侍郎。”
对于这样的出,白沐尘没有表任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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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皇上叫白沐尘留下。
“我们几年没见了,中午留下陪朕用膳吧。”白沐松的笑容依旧和几年前一样,看不出任何的瑕疵,他手拉着白沐尘,一起往自己起居的宫殿而去。
如果没有听秦公公说太子之事,白沐尘会觉得皇上是真的想念自己,就像之前一样。
可如今看着眼前,白沐尘心里除了警惕就是警惕,不过他面上依旧是那清冷的模样。
“你是不是觉得朕不讲情面?秦阳公是国丈,却要被朕处罚?”白沐松转而问道,同时眼角扫了白沐尘的反应。
白沐尘扬起头,裹了裹披风,淡淡道:“众目睽睽,没有给秦阳公一点面子,这不像皇上的处事风格,臣弟记得你之前说过,最敬重的人之一,就有秦阳公。”
白沐松没有回答,松开了白沐尘的手,他也裹了裹明黄色的鹤氅,咳嗽了几声,扫了白沐尘一眼,道:“是,朕是说过,但他近几年的表现让朕很失望,就像这次救灾,非常不得力,怨不得朕处罚他。那个汾阳公的女儿是朕的妃子,又给朕生了皇子,所以朕为了奖励杜家,便升他做了公——他也是国丈。”
他有意无意之间,解释了刚才朝堂之上白沐尘的疑问。
白沐尘没有回答,但面色有些沉。他随着皇上一直走到他起居宫殿,这里前面是日常办公之所,旁边便是膳厅。
白沐松很大方的叫白沐尘坐在了他的下。
几十道菜络绎不绝地端上来。
正在此时,公公进来禀告道:“皇上,皇贵妃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