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安逸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拮据起来,原本不用她操心的家事,现在,全部落在了她的头上……
纪景年,虽不爱她,却给过她轻松安逸的生活,为刚出校门迷茫的她,指明了方向……
看,他还是对自己很好的。
她苦笑,眼眶红了,喉咙堵着,鼻酸,感觉自己又在想他了。
就是这么不争气,很容易着了他的道,依赖上他。
不禁又怨她,总是突然抛弃她,让她措手不及。无论怎样的理由,她都怨他!
半个月过去了,她不知他为什么还不找她去领离婚证,也没主动找他。
纪家那边,不知他怎么说的,总之,她这边,妈妈是不管的。
除了妈妈和弟弟,她没告诉别人。连在冯远和钱勇骏面前都没说。
***
好不容易在凌晨三.点睡着的纪景年,睡得正香,被不间断的手机铃声吵醒,他坐起身,头昏脑涨,摸过手机,打开。
很多个未接来电,检察院的、上司的、苏冬城的、钱勇骏的……等等。
上司周副检察长打来电话,他接。
“纪景年!你是怎么搞的!”
纪景年一头雾水,捏了捏鼻梁,“出什么事了?”,声音暗哑。
“看来你还没睡醒啊!看看咱检察院官的贴吧区吧!还有,各大门户站的社会新闻板块,你这是要上头条的节奏啊!”,周副检察长气愤地说道,随即,挂了电话。
纪景年终于清醒,下了床,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一身烟味,布料褶皱,颓废得很。
去了书房,开电脑。
刚上去检察院官,就见着贴吧板块有一条红色的很显眼的标题。
“传市检察院检察官家暴,有图有真.相!”
他点开。
有图,有音频。
图片画面分别是,女人的胸口、手腕,皆有淤青,最后一张,还有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 1x年,六月二十八号,我的丈夫纪景年不顾我的反抗,强.暴了我。手臂、胸口的这些於痕都是他对我施暴留下的。顾凉辰, 1x年……”
熟悉的声音,那一字一句,像锋利的刀锋,凌迟他的心脏,将他的心,一片一片地削下,鲜血淋漓,疼痛不堪!
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什么时候录的音。
六月二十八号。
刚结婚不久的时候……
强.暴。
他记了起来。
却从不记得,她有拍了照片,录了音。
手机在响,苏冬城不停地打来电话。
他,颤抖地拿起手机,“老纪!你他妈怎么搞的?!”,苏冬城气愤地吼,在担心他的声誉,担心他的仕途!这样的丑闻,即使澄清了,对他影响也不好。
“我马上让人删帖!”,他没说话,苏冬城冷静了下,连忙说道,“这事,还得顾凉辰那个小丫头片子出面,召开个新闻发布会,说是误会,不然——”
“冬子,你先让我冷静冷静。”,纪景年开口,身形晃了晃,脑子仍有些懵,心口疼得不是什么滋味。
苏冬城还想说什么,不忍再伤他的心,“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哥们帮你顶着!”,苏冬城安慰了句,挂了电话。
纪景年跌坐进了座椅里,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那颗疼痛的心,一点一点地凉却,如坠冰窟。
人在遭受巨大打击的时候,心脏真的会像掉入冰窟窿里的感觉,分不清喜怒哀乐,只觉周身冰冷,心口冰凉,四肢颤抖……
这样的打击,于他来说,比检查出得了癌症还严重。
***
茶水间里,几个女同事见她进来,脸色僵硬,谈论声停止,她觉奇怪,自然地倒了杯水,离开。
回到办公位,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个新闻窗口,京城一栏的新闻,“检察官”、“家暴”字样,吸引了她的注意,点开——
“哗啦——”
手颤,握不住杯子,水杯坠落,白开水沾湿.了裤子,杯子落地,碎裂——
她的心,也猛地一坠,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是一幅幅熟悉又久远的照片!
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这些照片怎么还在?!怎么会在上?!
钱勇骏一脸黑沉,没敲门便进来,“怎么搞的?!”,站在她的桌前,一向冷静沉着的大律师,此刻十分不淡定地冲她质问,双手插在腰间。
顾凉辰惊回神,“我……我……”
“这些照片是你发的?那个录音也是你发的?!”,钱勇骏指着她的鼻子,不淡定地问。
“不是!”,她僵硬地开口,用尽力气才吼出这两个字,喘不过气来,脸色霎时惨白!
钱勇骏舒了口气,为纪景年,“那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低喃,那部手机,早丢了……早丢了……怎么还会有这些照片……她当时是一时气愤……才拍下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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