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关门声让楚临渊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萧疏的反常全是因为他之前出现在检察院门口?
要知道,他本人也不想出现在检察院,更不想和岑国栋有什么联系,连那个时候的措辞都小心谨慎。
——谨代表我楚临渊个人。
他是楚家长子嫡孙,就算最终没有子承父业,卸下了肩章,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一不被关灌上“楚家”二字。他公开表示和楚家的关系,还能让岑家捞到什么好处?
胃部一阵不适,眉头不由得一皱。
肉丸子立刻站了起来,围在楚临渊脚边,一张蠢脸露着几分担心。
明明公寓里面有个活人,然而关心的眼神还要从一直狗身上得到。
养人不如养条狗?
“行了,我没事。”楚临渊睨了肉丸子一眼,“把她看着,别出事。”
餐桌上空空如也,他离开之前说的面,今晚上估计也不会有。
他便拿手机,便往外走,肉丸子依依不舍地跟到了门口,目送他离开。
……
“你知道,我并不想来医院里面看你。”
深夜,祁闵被一通电话叫到医院,看到的是楚临渊坐在特护病房里面挂点滴。
“谁让你来的?”他也没给祁闵打电话,“这个点你应该在温柔乡里面。”
不说还好,一说祁闵似乎更加生气,走过去看了眼挂的是什么类型的点滴,很认真的看,“胃病?不是让Klly照顾你一日三餐?她这个秘书很失职。”
“Klly原来是你的人。”
见面寒暄之后,祁闵直奔主题,“你岳父家里没问题吧?你下午说的那番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代表你个人?你代表的不是你楚家?”
一天都是这些事儿,来医院挂个点滴,也被祁闵追着问。
“烦。”他瞥了祁闵一眼,淡淡道,随即靠在椅背上,闭目。
祁闵站在原地,看着楚临渊,整句话堵在喉咙里面,咽不下去,说不出来。
憋屈。
手机铃声打断了病房里面的宁静,楚临渊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萧疏二字。
站着的祁闵瞥见了那两个字,眉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楚临渊接了电话,不知道听到什么,眼神一暗,“现在?”
“……”
“好,你等着。”
电话在一分钟内挂掉,随即,祁闵看着楚临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而吊瓶里面,还有大半的液体没有挂完。
“临渊,你干什么,点滴还没挂完!”祁闵一把抓住楚临渊的手腕,甚至带着点强硬的态度,“你不要你的手之后再不要你的胃?”
打电话的人是萧疏,他非要随传随到?
“没什么,老毛病了。”楚临渊动了动手臂。
身侧的人冷哼一声,“老毛病?你的胃病怎么落下的我不知道?萧疏这么晚找你干什么?她不知道你在医院?”
“究竟是谁让你来医院的,啊?”抽出手臂,楚临渊拍了拍祁闵的肩膀,“你别大惊小怪。”
被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是他过度担心一样,祁闵本就是阴冷的人,却在这件事上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足见萧疏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多么的糟糕。
面前的人执意要走,“你是不是忘记了,五年前你因为那个女人,废了一条手臂。你今天站在这个位置,面临这样的处境,全都是那个女人加注在你身上的!别和我说你不想当军人,不想开战机,那都他妈的在扯犊子!”
听的人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背对着祁闵,“你说的‘那个女人’,会成为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