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看了看面带微笑的陈一叶,不禁笑出声来。
想不到她跟我一般年纪,却如同一个得道高僧般,那么多禅理与感悟。
脸上笑容依旧,我淡淡道”原来我的人生还没结束,是因为天神觉得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
陈一叶,亦是跟着,轻松地笑了。
或许,在我们心中,都知道,这,不过,是个慰藉。
那些死掉的人,是不是他们的人生就毫无意义,毫无存在的必要了?
这样擅自剥夺别人生的权利,看来,天神也有自私的一面才是了。
听到我的诡辩,陈一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与其想着如何剥夺别人生的权利,还不如自己生活的有意义一些,如果天神翻看你这本书不想停下,那代表的你的人生,非常精彩,自然他也就不想让你的书,你的人生,就此停下了。”
陈一叶扬起了温柔的笑容,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总能给我鼓励,让我在迷茫,低沉的时候,一眼就看清楚了方向。
所以我甘愿为了她,承受着人世间所有的苦难,因为我相信,幸福的日子在后面。
即使,我们对这份爱情,其实,仍旧还有些迷茫。
带着陈一叶回到李夏蝉那,路上还接了一个杜英华的电话,能够查到的东西,他都到我邮箱了,等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事情了,刚进门便看见他一张冷脸,好似要把我们吃掉一般。
“不就是晚回来了一会吗,不至于这样吧。”我看着李夏蝉笑了笑,慌忙递上了给他打包回来的烤鸡道。
他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热气腾腾的烤鸡,终于没有再给我脸色,而是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来。
其实,这一天下来,李夏蝉也没闲着,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跟我说起了他的收获。
下午,他也跑了趟西郊,跟女工们打听到了关于陈海,朱亚和林书培的人际关系,不过对于一些市井传闻和八卦新闻上的信息,他似乎打听得比陈一叶,更加详细。
如林书培所说,他们三个因为工作的车间特殊,大家都避之不及,除了上下班遇到会打招呼外,再无其他交集。
陈海和朱亚都是来自一个乡,家住前后街,在厂里一呆就是好几年,关系自然不在话下。
林书培是后来孤儿院介绍才去的,为人寡言,不爱凑热闹,也比较内向,从不跟人交流,就算面对面也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但是他工作很稳定,从没什么怨言,规行矩步,但也因此不被大家注意,很多人对林书培都没什么印象。
陈海和朱亚就不同了,与林书培的沉默寡言有强烈对比,两个人没事就喝酒划拳,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但他们也听说,陈海朱亚和林书培关系不怎么好,之前还因为工作上的事大吵一架,而原因就是陈海当时交班,林书培检测出空气中氨气指量超标。
当时,林书培就一口咬定是陈海想害死他才会故意放出氨气,这件事闹得厂里上下人尽皆知,但之后又见他们在一起吃饭,大家也就没当回事。
或许,可能真的,只是陈海粗心大意,道了歉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