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年少时颇好侠风,本就习得一身好武艺,只是他的武艺多适用于江湖拼斗,而不适合战场搏杀,因而才没有以武闻名。
轻盈的跳下渡船,双脚刚在河岸边上站稳,徐庶就双手抱拳,朝刘辩深深一躬说道:“敢蒙殿下亲自前来迎接,元直万分惶恐!”
刘辩双手托着徐庶的手肘,将他扶了起来,把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才笑着说道:“元直,一别数日,还是老样子!”
“托殿下的福!”同样看着刘辩,徐庶的脸上也漾满了笑意,对刘辩说道:“一别数日,我也甚是想念殿下!今日渠帅要我前来与殿下商议明日渡河一事,不想殿下却是亲自等在河边。”
“向来晚睡,太早反倒睡不安稳。”刘辩伸手搂着徐庶的肩膀,引着他朝帅帐走去,一边走,一边对他说道:“听闻对岸来了渡船,本王亲自前来查看,不想竟是元直。”
被刘辩揽着肩膀,在朝帅帐走的路上,徐庶一直在和刘辩说着些道听途说的关于刘辩的事迹,并未提及刘辟要加害刘辩的事情。
跟在刘辩身后不远处的赵云和典韦都没见过徐庶,见刘辩对徐庶如此亲昵,二人都感到有些疑惑。
脾性耿直的典韦更是把周仓拉到一旁,小声问了句:“那位先生是何人?为何殿下对他如此亲昵?”
“单福!”看着刘辩和徐庶的背影,周仓一边与赵云典韦并肩跟在后面走着,一边撇了撇嘴小声说道:“他倒是懂些剑术,也未见有何过人之处,只是不知殿下为何对他如此亲近。”
“殿下年纪虽幼,却非常人!”周仓和典韦正说着徐庶,与他们并肩走着的赵云说道:“他亲近的人,必定有过人之处,只是我等尚未了然。”
“赵将军所言甚是!”周仓点了点头,附和了赵云一句,虽然心内还对徐庶有些不以为然,却是没再多说什么。
一旁的典韦为人粗豪,本就不怎么爱用脑子去思考过于复杂的问题,听周仓和赵云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多去寻思徐庶到底有何能耐。
到了帅帐近前,刘辩领着徐庶走进帐内,周仓等人则站在帐外守候。
刚一进帐,徐庶就双手抱拳朝刘辩深深一躬说道:“殿下,眼下有桩富贵,不知殿下愿取还是不取?”
“富贵?”徐庶的话让刘辩愣了一下,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徐庶,向他问道:“不知元直所言,是何富贵?”
“五千兵马!”徐庶微微躬着身子,双手抱拳对刘辩说道:“刘辟麾下五千精兵,皆是当日邙山一战,随他北逃的精壮,若是能得了这五千兵马,对殿下大业也是一场助力!”
“不可!”徐庶的话刚说完,刘辩就连忙摆手说道:“虽说本王与刘辟并无太深交情,可前番在邙山一带相遇,他确实礼数有嘉,本王如何能痛下毒手加害于他?”
“殿下仁义,他人恐怕却是想要置殿下于死地而后快!”刘辩刚拒绝徐庶的提议,徐庶就轻叹了一声,对他说道:“今晚我来此处,确是刘辟要我告知殿下,明日一早他将在黄河岸边恭迎殿下。只不过,殿下一旦上岸,他便会当场将殿下诛杀,并夺取殿下麾下兵马……”
“竟有此事?”不等徐庶把话说完,刘辩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帐内来回踱了两圈,才对徐庶说道:“若是真如元直所说,刘辟是要对本王下毒手!此时本王再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不仅会丧了自家性命,还会连累了跟随本王的兵士们!”
“殿下所言甚是!”徐庶的视线随着刘辩在帐内的走动而转移着,当刘辩说出不能妇人之仁的话时,他脸上漾起了笑容,对刘辩说道:“刘辟要谋害殿下,却正是给殿下送了桩好处。”
“五千兵马!”刘辩笑了笑,朝徐庶点了下头说道:“刘辟不仁,我便不义!若是真个并了这五千兵马,本王倒是也有些与董卓抗衡的底气了。”
“不仅如此!”徐庶笑着摇了摇头,对刘辩说道:“五千兵马若是归了殿下,白波军得了消息,必定不敢长驱直入,而他们西进又会牵制董卓。董卓一壁厢要调兵防范白波军,一边要分兵镇守虎牢关,还要以大量人手驱赶洛阳百姓迁往长安,殿下正可借此时机,从董卓手中得到更多的好处,不只是能给董卓迎头痛击,还可让天下英雄看到殿下实力正每日愈上。待到英雄咸来归附,这天下……”
“本王倒是没想那么多!”听了徐庶的话后,刘辩上前两步,抓住徐庶的手,对他说道:“这些日子,本王一直在寻思该如何与董卓周旋,元直一番话使得本王豁然开朗,自今日起,元直便是本王的军师!”
“承蒙殿下抬爱,眼下我有一计,可取刘辟性命,只是需殿下请帐外三位将军前来议事。”双手被刘辩抓着,徐庶脸上漾满了自信的笑容,对他说道:“今晚我要借一位将军,随我过河,先占了渡口,否则明日谋算难成!”
“来人,请三位将军进帐!”徐庶的话刚一落音,刘辩连想都不想,就对帐外喊了一声。
一直守在帐外的赵云等人听到刘辩的喊声,掀开帐帘,走进帐内。
第一个进帐的,正是一身白袍银甲的赵云。看到赵云,徐庶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便,才微微一笑,对刘辩说道:“这位将军明日可送殿下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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