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蓬鲜血在战场中飚射而起,一个个将士身体喷溅着鲜血倒在对方挥起的兵刃之下。
远远望着正在拼杀的战场,刘辩的眉头始终紧紧的拧着。
出师盐监,在中条山与涑水之间同河东军作战。经历了一场血腥拼杀,他发现他的军队在具体的作战中,有着一个难以弥补的缺陷。
无论是强弩阵还是朴刀阵,在战斗中都发挥出了应有的威力。可长枪阵的表现,却是很差强人意。面对敌军的重步兵,长枪阵几乎起不到什么特有的防御作用,官兵们反倒是凭借着配备的长剑与敌军近身厮杀。
长枪阵型对付骑兵,绝对是个强大的存在,可在东汉末年,以步兵为主要战力的战场上,它的存在却只不过是个摆设!
远处两支军队正在奋勇拼杀,在太阳的照射下,他们手中兵器反射着森冷的寒光,在刘辩的视线中如同星星般不停闪烁。望着那一闪一闪的银亮光点,刘辩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种比朴刀出现更早,却因为太过沉重,而被后世军队放弃的兵器。
眼睛微微眯了眯,扭头看了一眼长枪兵的阵列,刘辩心内已是下定了决心,一旦夺取河东郡,立刻大量征集铁器,打造新型加长兵器。
正在厮杀的两支军队互相劈砍着。士气正盛的刘辩军官兵,一个个如同开柙猛虎般扑向河东军。而士气低靡的河东军官兵,并没有因刘辩军的猛烈攻击而显现出应有的慌乱。
虽然在刘辩军的进攻下,人数明显多于对方的河东军官兵还是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可他们却并没有退后半步,反倒是举起大盾,挥舞着短矛,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怒吼向着刘辩军展开了一波又一波的反扑。
韩暹麾下的朴刀兵虽然勇猛,可人数却只有河东军的三分之一,在河东军强猛的推挤之下,朴刀兵的阵列也在一步一步的退后。
一名朴刀兵手持着圆盾,朝对面的河东兵狠狠撞了过去。那河东兵举着大盾,以巨大的盾牌承受着敌人拼足全身力量的一撞。
盾面与盾面相撞,俩人都觉着手腕一麻,河东军手中的盾牌毕竟是大了一些,受力点过于集中,坚硬的盾牌竟也被撞开了一条裂缝。
被撞的河东兵刚想挺矛朝刘辩军兵士刺来,挺着圆盾撞他的刘辩军士兵就抡起了朴刀,趁他手中大盾被撞开的一瞬,朝着他的颈子劈了上去。
朴刀划出一道银亮的光弧,狠狠的劈在了那河东兵的颈子上。
河东兵只觉得颈子一疼,接下来他就看见眼前的景物在不停的翻滚,更为令他惊愕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具失去了头颅、腔子里还如同喷泉边飚射着鲜血的躯体。那是他自己的身躯!
人头在半空中翻转了几圈,跌落进草丛。河东兵那没了头颅的躯体挺直站立在野地中,直到劈死他的刘辩军兵士提着染血的朴刀从他身旁跑过,他才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
“我军先锋人数太少,代本将军去向殿下请战!”远远望着正在进行血腥厮杀的战场,坐镇左翼的杨奉首先有些沉不住气了,向身后的亲兵吩咐了一句。
一名亲兵应了一声,策马飞快的朝着中军奔去。
没过多会,那亲兵又骑马折了回来,到了杨奉近前,抱拳对他说道:“启禀将军,殿下有令,先锋作战,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增援!”
“嗯?”听完亲兵转达的命令,杨奉愣了一下,随即向那亲兵问道:“殿下可有说为何不得出战!”
“没有!”骑在马背上,看出杨奉一脸愕然,亲兵也不敢多说其他,赶帮抱拳低头应了一句。
朝亲兵摆了摆手,杨奉拧着眉头,把视线转向了刘辩亲自镇守的中军。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两军已经在中条山和涑水之间纠缠了三天,眼见全军只要再发起一次总攻,河东军就将被彻底击溃,可刘辩却还是不慌不忙的在此消耗时日,好似他故意拖延着战场进度一般。
作为先锋率军与河东军厮杀的韩暹,见官兵们虽是成排成排的将河东军劈翻在地,可阵型却不断的被向后推着,他大吼一声,策马朝着正在厮杀的战场冲了上去。
作为先锋出战之前,刘辩曾单独对他说过,这一次的战斗,他将完全没有后援。他麾下的五千人,就是刘辩军在这场战斗中投入的所有力量。
冲进双方官兵正在厮杀着的战场,韩暹手中长枪翻舞,不断的挑刺着挡在面前的河东军官兵。
一个个河东军倒在他的长枪之下,随即被涌上来的双方将士踩在脚下。
倒地伤者运气好的,被同伴及时救下,轻伤的在同伴的搀扶下爬起来继续战斗,重伤的则被拖到稍稍靠后些的地方暂时离开交战最激烈的中心地带。至于那些运气不好的,则直接被正在厮杀的双方将士踏在地上。起先被踏在众人脚下的伤兵还能发出一声声哀嚎,可不用多会,他们就会彻底沉寂下去,替代他们发出阵阵哀嚎的,则是一批新倒下的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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