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管青与四名兵士迎着匈奴人冲了上去,刘辩挥舞起长剑,双脚踏在马镫上,发出了一声怒吼,狠狠的撞进了匈奴人之中。
双腿紧紧夹着马腹,两只脚踏着木质的马镫,在撞上匈奴人的那一刹,刘辩举起长剑,狠狠的朝着一名匈奴人的肩头劈了过去。
匈奴人虽然擅长骑射,可此时的匈奴,战马也是没有马镫。人坐在马背上,若是承受强大的撞击力,由于脚下无法稳固,很容易被战马甩飞出去。
双方撞在一处,刘辩等人凭借着马镫的稳固,承受着强大的撞击力,在与匈奴人相互撞击时他们的身体只是向前倾了一倾,随后便稳稳的坐在马背上,而马镫将身体稳在马背上的十多名匈奴人,却被撞飞出去了两三个。
长剑劈下,被刘辩盯上的那个匈奴人甚至还没从撞击中缓过神来,他就感到肩膀一阵剧痛,刘辩手中的长剑已是深深的劈入了他的肩胛。
一剑劈中了匈奴人的肩胛,刘辩大吼了一声,双手握住剑柄,先是按住长剑用力一抽,随后剑刃横向一划,锋利的剑锋先是在匈奴人的肩头割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接着便贴着那匈奴人的咽喉切了过去。
那匈奴人先是肩膀如同喷泉般飚射出鲜血,他还没从剧痛中回过味来,甚至还没来及发出惨嚎,刘辩手中的长剑便切开了他的咽喉。
肩胛和咽喉鲜血飚射,匈奴人圆睁着双眼,身躯朝着马背的一侧歪倒了下去,掉落在地上,很快便被交战双方纷乱的战马踏在蹄下。
跟随刘辩与匈奴人厮杀的四名兵士,个个奋勇,挥舞着长剑,在匈奴人中横冲直撞,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与他们对阵的匈奴人,在如此强悍的攻势下,虽然占据着人数的优势,却还是被逼的步步后退。
至于管青,原本就是马背上的将军。虽说她此次与刘辩同行,为了减小被敌对势力发现的危险,并未携带大刀,可挥舞起长剑,却也是虎虎生风,只是刚与对方撞在一处,便连续斩杀了两三个匈奴人。
一个兵士挥起长剑,将剑刃劈入对面的一名匈奴人头顶,将那匈奴人劈的颅骨崩裂、脑浆飞溅,在他要收回长剑的那一刹,另一个匈奴人怪叫着从背后朝他刺出了一刀。
听到匈奴人的怪叫,那兵士来不及躲闪,赶忙将身体偏了一偏,虽是躲过了被匈奴人一刀刺入要害的厄运,他的后肩胛上,却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刀。
肩胛传来一阵剧痛,那兵士痛嚎了一声,将身子一拧,手中长剑顺势向前一递,深深的扎进了一刀刺中他的匈奴人心窝。
双方只是相互冲杀了一次,十多名匈奴人就倒了一地,余下的两个,被刘辩等人团团围在中间。
远远观战的柳娘显然是没想到战斗竟是会如此之快便告结束,她双手掩着嘴巴,惊愕的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的望着正围起两名匈奴人打转的刘辩等人。
与柳娘同样惊愕的,是河对岸的两个汉子,那两个汉子甚至还没来及掉头跑去找他们的里长,对岸的战斗已经结束。
刘辩等人一个未损,竟将十多名匈奴人悉数斩杀,显然是超出了那两个汉子的认知。
自从匈奴人来到附近,十里乡的乡勇也曾与匈奴人有过数次交战,可乡勇却是输多胜少,几乎是逢战必输,最后只能凭借着眼前的这条小河,阻挡匈奴人的东进。
其实这两个乡勇并不晓得,来到此处的匈奴人,只是少量斥候。他们来到中原的目的,并非劫掠,而是趁着中原混乱,探查一旦出兵可能得到好处。
若真是匈奴大军来犯,凭着几个村子的乡勇,想要挡住匈奴铁骑,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下马!”围着剩下的两个人转了几圈,刘辩突然勒住马,冲那俩人怒喝了一声。
两个匈奴人显然是不懂汉话,刘辩发出了怒吼,他们只是满脸惊惶的向围在四周的人们张望,却并未跳下战马。
“娘的,先生要你们下马!”战斗中肩胛上挨了一刀的兵士,后肩还在汩汩的流淌着鲜血,见两个匈奴人丝毫不理会刘辩的吼声,他大骂了一句,抬起手中长剑,朝着一个匈奴人的胸口刺了过去。
那匈奴人见长剑刺向胸口,赶忙抬起直刀想要格挡,一旁的另一名洛阳军兵士却在他抬刀的那一瞬,挥起长剑,狠狠的朝着他的颈子劈了下去。
直刀格挡住迎面刺来的长剑,匈奴人的颈子却在另一柄长剑划过后,被整个劈断。
腔子内飚射着鲜血,头颅滚落在地上,那匈奴人的尸身保持着格挡的姿势,缓缓的朝后倒了下去,跌落在战马蹄下。
剩下的最后一名匈奴人,正是领着这群匈奴骑士的首领。当最后一个随从被刘辩麾下兵士劈杀,他浑身哆嗦着,连持刀的手也不住的打着颤。
“下马!”随着一声娇叱,管青骑在马背上,抬脚朝那匈奴头领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是又急又猛,再加上她那声怒喝把匈奴人吓了一跳,完全没来及做出防范,腰肋上被她狠狠的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