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青见刘辩进了内室,赶忙上前,朝刘辩抱拳行了个军中的礼节说道:“青儿见过殿下!”
面带笑容朝管青点了点头,当管青抬起头时,刘辩愣了一下,很是关切的轻声问道:“青儿这是怎了?你方才哭过?”
刘辩问管青是否哭过,正嘟起嘴在画着“抽象画”的柳奴才抬起头望向管青。
果然,她看到管青脸上虽是没有泪痕,但眼圈却是红红的,即便没有哭过,想来刚才也定是心情极为低落。
“殿下还问!”管青低下头没有应声,看见她那双红红眼圈的柳奴却白了刘辩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本居次与青儿姐姐在王府中已是住了两日,殿下才来,青儿姐姐如何不伤心……”
“呃!”柳奴如此一说,刘辩才恍然醒觉,管青竟是因他连着两日疏忽了,才会如此,赶忙对管青和柳奴说道:“本王这两日事务缠身,着实抽不出空来。今日本王来此,便是要告知青儿与居次,明日本王有些闲暇……”
“可真如此?”柳奴毕竟是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且又在匈奴长大,和当日刘辩从洛阳带出时,年岁与她相仿,却矜持有礼的唐姬自是不同,没有受过礼仪教育的她,小孩儿脾性尚未完全褪尽,听说刘辩明日有闲暇,将手中的笔往桌案上一扔,一下蹿了起来,跳到刘辩身前,双手背在身后,微微躬着身子,歪起小脑袋自下而上望着刘辩,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对刘辩说道:“身为大王,允诺了的事情,可不许耍赖!”
“不耍赖!”伸手亲昵的朝柳奴脑袋上揉了揉,刘辩扭头看着管青,向她问道:“青儿欲要本王陪着做些甚么?”
刘辩的一句话,把管青问的俏脸通红。她低垂下头,紧紧的抿着嘴唇,并未回应。
被刘辩当成孩子似得揉了揉小脑袋的柳奴很是不满的抬手把刘辩揉着她头顶的那只手拨开,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小身板,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说道:“本居次尚未来过洛阳,前些日子在谷城,殿下不带本居次去城内玩耍倒也罢了,此番洛阳定是要好生耍上一耍!”
柳奴这番话说的多少有些不太讲理,刘辩在谷城驻军,她当时还染着重疾,莫说去城内玩耍,就连从铺盖上起身都是困难,如今却把责任一古脑的推到了刘辩身上。
不过刘辩也晓得,这位匈奴居次,在匈奴定然是跋扈惯了的,若是与她较真,还不晓得她会想出多少胡搅蛮缠的由头,于是也不与她辩解,点了点头,对管青和柳奴说道:“洛阳城翻建,如今已是初具规模,街市上倒也有些好去处……”
“殿下出府,非同小可!”刘辩的话音才落,一直没有言语的管青便轻声说道:“殿下身子娇贵,若是……青儿担待不起……”
管青的那个“若是”虽没说出口,刘辩却晓得她是想说些什么。朝她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两只藕臂,语气中透着无尽柔情的对她说道:“居次提议,倒也并非不妥。王府日子憋闷,偌大的洛阳城皆在本王治下,莫不是只要回到洛阳,本王连王府都不能出上一步?那本王重建这洛阳城作甚?”
“青儿放心,明日一早,本王叫上邓展,我等便扮作寻常百姓,在城内游历一番便是!”说着话,刘辩又朝管青靠近了一些,将她搂进怀中,嘴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垂上,小声对她说道:“青儿乃是本王心中挚爱,陪青儿逛一逛街市,买些青儿喜欢的物事,才更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刘辩说话时,气息喷在管青的耳珠上,让她浑身都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酥麻感。再加上听了刘辩贴在她耳边说的一番情意绵绵的话,管青的俏脸顿时一片羞红,深深的将头低了下去。
刘辩说话的声音很小,除了管青,只有他晓得说了些甚么。一旁的柳奴见二人如此亲密,心内不免有些被忽视了的感觉,眨巴着那双比常人大的多的眼睛,微微蹙起眉头,一脸狐疑我望着刘辩,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的问道:“殿下与青儿姐姐说甚?为何不要本居次听到?”
“本王与青儿说,待到右贤王前来迎接居次,便要备上一份大大的贺礼,待到居次嫁给右贤王,也不显得本王礼备办的寒酸了!”将管青搂在怀中,扭头看着柳奴,并不晓得柳奴心思的刘辩脸上带着笑意,打趣了她一句。
被刘辩打趣了一句,柳奴顿时柳眉倒竖,将脚一跺,重重的哼了一声,丢下句:“殿下乃是大汉宗室,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被人听去了笑话!若是日后殿下再如此说,本居次便恼了!”
丢下这番话,柳奴又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房间,径直走到前厅去了。
看着柳奴甩下珠帘离去的背影,刘辩眨巴了两下眼睛,满脸迷茫的嘀咕了句:“这小丫头为何如此生气?莫不是本王说错了甚么?”
被刘辩搂在怀中的管青,听得他如此自语了一句,虽是清楚来龙去脉,却并没有将柳奴的心思点破,只是微微一笑,把脑袋依偎在了刘辩的肩头。“青儿,本王今晚便宿于此处,可好?”管青的臻首依偎在他肩头,一只手臂搂着管青的肩膀,刘辩轻声向管青说道:“明日一早,我等也可早些前往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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