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刘辩不会出征,所有洛阳军将士全都面色凝重的望着刘辩,校场上是一片宁静,静的几乎人与人之间,能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公孙瓒已是强弩之末!”校场上宁静的几乎快要让人窒息,刘辩面色很是凝重的对他们喊道:“洛阳军的将士,乃是这天下间最为勇猛的威武之师,诛杀公孙瓒,不过手到擒来,你等说,是也不是?”
“是!”刘辩的话音才落,数万洛阳军将士,便第三次举起了兵刃,齐声呐喊了起来。
“诛杀公孙瓒,振我军威!”这次没等刘辩再说话,一名洛阳军的裨将便跨步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将长剑高高举起,呐喊了一声。
“诛杀公孙瓒,振我军威!”所有的洛阳军全都跟着这裨将齐声呐喊了起来。
数万人的喊声,要比洪钟更加洪亮了何止百倍千倍,他们的喊声飘出军营,在当城城内飘荡。
在公孙瓒的管制下生活了许多年的当城百姓,虽说这几日除了刘辩遇刺的当天,遭受过洛阳军搜查,其余时日并未受到洛阳军骚扰,可他们对公孙瓒多少还是有些归属感,
听着从军营中飘出的一声声呐喊,当城百姓一个个浑身哆嗦着,就连平日里那些胆子比较大,还敢出门讨营生的人,也是缩在家中没敢跑上街道。
站在刘辩身后,望着群情激奋的洛阳军将士,张辽和高顺相互看了一眼。
跟随吕布已是有了年头,这些年,二人曾在丁原麾下打过仗,也曾隶属于董卓,可无论是哪支军队,在出征前,都绝不会如同洛阳军一般气势如虹。
有着这等气势,何惧强敌不破?
“将士们!”待到洛阳军将士们的喊声落下,庞统跨步上前,立于刘辩身后半步,向在战场上排着整齐方阵的洛阳军将士们喊道:“向殿下辞行,随本军师出征!”
“殿下威武!洛阳军威武!”庞统的话音刚落,将士们再次发出了齐声的呐喊。
“殿下……”待到将士们喊声落下,庞统转过身,面朝着刘辩,双手抱拳,深深向刘辩行了一礼,对刘辩说道:“臣下这便领军出征,万望殿下珍重!”
“军师珍重!”抱拳给庞统回了一礼,刘辩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的对庞统说道:“数万大军随同军师出征,军师万事当须谨慎,事可缓行,决不可急于求成!”
之所以刘辩会对庞统说这句话,并非因他不信任庞统,而是因为庞统眼下年岁尚轻,虽说智虑过人,可有的时候,难免会犯些年轻人易犯的冲动毛病。
刘辩只希望庞统能够听进去他这句话,在出征之时,不急功近利,将洛阳军的伤亡降到最低。
“殿下放心!”庞统虽是年岁不大,却能听出刘辩话中的意思,抱着拳对刘辩说道:“臣下定不负殿下所托!”
“军师告辞,各位将军告辞!”双手抱着拳,刘辩向庞统和即将出征的将军们抱拳拱了拱手。
站在他身后的张辽和高顺,见他抱起拳,也赶忙跟着抱拳向庞统和将军们行了一礼。
在庞统与众将军同刘辩辞行时,吕布的眼睛,却始终死死的盯着站在刘辩身后的张辽和高顺。
虽说同众将军一样给刘辩行着礼,吕布的心内,此时却不似表面上这般平静。
张辽与高顺,对刘辩是毕恭毕敬,虽说并未向外宣称已然投效刘辩,可从他们的神色中,显然已是认同刘辩为新的主公。
两位猛将,曾是吕布麾下的得力战将,可吕布当日却偏偏听信了魏续等人的谗言,险些将此二人斩杀。
盯着张辽和高顺,想到因一时冲动而痛失猛将,吕布心头一阵阵懊恼,不免扭头朝一旁的魏续瞪了一眼。
被吕布瞪了一眼,魏续晓得他因何懊恼,保持着向刘辩抱拳躬身的姿势,竟是连看也没敢看上吕布一眼。
“出发!”同刘辩道了别,庞统踏着大步,飞快的走到亲兵为他牵来的战马旁,翻身跳上马背,向校场内的洛阳军将士们高喊了一声。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将军们与洛阳军骑兵纷纷跳上马背,跟着庞统,缓缓朝着军营外行去。待到骑兵悉数走出牙门,步兵才排着整齐的队列,跟在队伍的最后,迈着齐整的步子,雄赳赳的向军营外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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